看着昏睡的州儿,佞祯的眼神无比柔情。
“州儿,你知不知道,今天,你叫我名字的次数,比以往所有加起来的次数,都要多”
“是否,又说明,你心里也是有我的呢?”
(上)
“知道爷为什么没事么?因为那些汤药,爷一口也没喝!”
他一定是疯了,竟然对州儿说了那种话。
是的,他疯了。
半个月前,从那个“故人”的出现开始,他就疯了。
他知道,那个故人,不是八哥。
“可州儿,你,竟然还有不是八哥的故人吗?”
所以,他说出那些话:“他是个孝顺的人”只是想让州儿误以为那个他是。
他明白,州儿心里一直有八哥,而他,竟也想看看再提起八哥,州儿会是什么反应。难道他和她在蓟州耳鬓厮磨了两个月,还是比不过她对八哥的用情吗?
州儿还是冷冷的,看似无动于衷,但她偶尔回眸的忧伤眼神却深深地出卖了她,她对八哥还是有情的。
“因为不能见八哥,所以忧伤吗?还是,因为必须离开八哥,才露出那么忧伤的神情呢?”
红糖做的年糕汤,吃到嘴里,却只有苦涩的味道。他这又是何必呢?明知道州儿心里的人是八哥,为什么还要试探她,折磨自己?
看着州儿黯然神伤的样子,就觉得她依旧离自己很远。可她明明已经在他身边了
“娘子,年糕汤凉了”他开口。
但州儿压根就没有听到,只是捧着粗瓷碗发呆。
佞祯皱眉,“州儿,你,到底在想什么?在,想他吗?”
出其不意地吻上她的唇,把那口年糕汤渡给她。
州儿毫无防备,那口甜汤冲入她的口中,她惊慌地推开他。佞祯的心一痛,又从心痛到狂怒,粗暴地捧起她的脸,一种想占有她的冲动填满那疼痛的心口,他吻得无比放肆,霸道地不容她有任何逃避。可州儿自始至终都在抗拒,她的手推到他的胸口,轻易地重伤他胸口的心脏。
佞祯一瞬放开州儿,只见州儿的衣服已被他撕裂,佞祯心惊,他竟然没有控制住自己,惊慌地伸手抚上州儿的脸,仿佛这样就可以弥补什么,但她却把头偏向另一面,她眼神比之前更冷了。
“州儿”他痛苦地唤她。
她却无视他的痛苦,如此清冷地陈述:“我毕竟只是你的假娘子”
“假娘子”佞祯苦笑,这两个月,他一直叫她娘子,叫着叫着,竟就习惯了,可他忘了,这一切毕竟是假的。
这两个月的州儿是他偷来的,终有一天,州儿还是要离开的。她说过,等他的伤好了,她就要走了。
即便他心里真把她当作娘子,可事实上,是假的。
在她的心里,是假的。
原本就疼痛的心脏,无声间,痛到最深。
夜里,州儿依旧背对着他侧睡着,佞祯几度伸手,想仿若无事般地揽住她,却因为一个“假”字,终是将伸到一半的手黯然垂下
只是这样看着州儿的背影,州儿睡得沉,他有多少次就偷偷地亲吻她的后颈,她都不知道。然而这一夜,他只是一闪身,跃出排门
“我就知道,十四弟会再来见我。”屋内,妖娆的男子一身紫衫,回过眉间一点朱砂,“只是没想到一个‘故人’就能让十四弟轻易就范,看来,那个女人真是十四弟的软肋了。”
“九哥想让我做的事,是什么?”佞祯面无表情。
“如今,二王皆病,京城很乱,太子和玊相逼.宫谋反的端倪已显,但父皇是什么心思,还不清楚,要是父皇一想开,直接把皇位传给太子,当起什么太上皇来,你我这些庶出皇子,就谁都没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