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伟最终被一个与他有七分相似的妇人揪着耳朵拉回了家,走的时候满脸幽怨,无形中扬眉吐气了一把的柳风骨哈哈大笑,换来的是钱小伟近乎能够杀人的眼神。
闻名天下的霸刀山庄少庄主最后还是被陈铜雀赶出了院子,两间屋子一间给了刘氏姐妹,一间给了诸葛洞烛,他自己则在诸葛洞烛住的房间里面简单打了个地铺。
其余人大都找到了住处,澹台静住在了钱小伟的家中,那个可以在钱小伟面前张牙舞爪的妇人可不敢怠慢澹台静,很快就收拾出了一间简陋却整洁的屋子,谢飞燕与她一屋,屋子里久久都是谢飞燕教训澹台静的声音,良久后又传出一声哀莫大于心死的叹息,随后澹台静就轻巧的打开房门,说是听了师侄这么久的念叨,要出去喘口气。
出门刚好碰见蹑手蹑脚的钱小伟,两个混世魔王一拍即合,白衣飘飘如神仙的澹台静被钱小伟拐卖去偷看宋寡妇洗澡去了。
宋寡妇的家中就只住了藏剑山庄那个木讷女子,进了房间之后她便打开那个张震雁送给她的木盒,里面安静躺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石头,石头中间一只有着蛇纹的小东西看似在沉睡,别人不知道这是何物,但从小便被叶家老祖宗赋予厚望的桂子又如何不知。
隔壁,诸葛洞烛换了一根灯芯,烛光一下明亮了许多,老人坐在桌边,安静看着专心打地铺的陈铜雀,良久才说道:“你叫陈铜雀?”
陈铜雀点了点头,没有搭话,他对这位巴蜀丞相有着难以掩饰的疏远,老人一双眼睛看遍了人间事,也能够猜到陈铜雀因为什么原因不待见自己,说白了,能够让他住在自己的房间里可不是看的什么巴蜀丞相的面子。
见陈铜雀不说话,老人却打开了话匣子,或许正是因为他平日里不苟言笑,所以在一个刚刚认识的孩子面前反而能够开诚布公,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当然也没有忘记给陈铜雀倒一杯,端起茶杯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脸皮很厚,孙子犯了这么大的事却可以在这里不要脸的谈笑风生,甚至还不拒绝因为骊珠公主的面子才讨来的床铺反而要让你这个主人睡地铺?”
陈铜雀摇了摇头,从进房间后第一次正眼看向老人,没有否认。
老人自顾自的说道:“诸葛家从先祖孔明出山起,便世代辅助刘氏治理巴蜀,我出任丞相之位至今已有三十余年,承蒙祖荫,又得陛下不弃,这三十多年我无时无刻不为巴蜀长治久安鞠躬尽瘁,记得有一次我与陛下在金殿上喝酒,陛下曾经问过我,若是巴蜀皇室无血脉继承,当如何。”
陈铜雀有些惊讶,问到:“皇帝老子能掐会算?”
诸葛洞烛呵呵笑道:“经纬之术是我诸葛家的专长,当时连我都没有想过这件事真的就被陛下一语成谶了,直到骊珠公主出生后,几年时间后宫妃嫔都没有一人能够怀上龙种,我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但陛下何等豁达,只说了一句大不了让琪儿与遗珠成婚,待得诞下一子改姓刘便是。”
陈铜雀用手抹了抹毯子,说道:“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诸葛洞烛点了点头,示意陈铜雀坐在他的对面,又将那一杯茶朝他面前推了推,接着说道:“也就是从那时候起,骊珠公主与琪儿成了生死大敌的。”
“诸葛琪狼子野心想要成太上皇,刘遗珠又不愿意成为他上位的生养工具,两人自此形同陌路?”陈铜雀仰头将茶一饮而尽,接着说道:“若是真如我所言,诸葛琪其罪当灭九族。”
诸葛洞烛面带笑容,说道:“说说看?”
陈铜雀用手指沾水在桌面上画了一个不是很规则的圆圈,说道:“我出生粗鄙,眼界不高,认识的学问最大的就是村子里的老秀才,经常能从他口中听到什么四书五经c三纲五常,我大概能够明白那些东西代表了一个能够约束世人言行的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