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静躲不过枪圣的突然袭击是在情理之中,谢飞燕这一手围魏救赵也在意料之内,钱小伟上前一步挡在了澹台静身前那就是意外之喜了。
在南海,澹台静的地位远远高于谢飞燕可不仅仅因为她是观音宗主的关门弟子那么简单,惊才绝艳的修行天赋让她足以在同龄人之间傲视群雄,虽非先天剑胚,但两年时间便跨进了更加难以踏足的后天剑胚,这意味着她在踏入陆地剑仙之前绝无瓶颈,也就意味着只要给她时间,观音宗内,所有人,包括现任宗主,都会为她成为宗主而让路,甚至是铺路,南海,这个游离在虚华大陆江湖之外的净土,有朝一日会响彻神州大地。
就是如此惊才绝艳之辈,在张震雁发动突袭之时都没能反应过来,潜心钻研南海武学的谢飞燕也深感无能为力之时,从小到大只会爬寡妇墙头与陈铜雀一起调皮捣蛋的钱小伟,竟然能够凭借本能,将澹台静护在身后。诸葛洞烛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张震雁那柄木制长枪迅猛而霸道的抵在澹台静的喉头,只要再进分毫,被整个南海寄予厚望的未来宗主,便会就此香消玉殒。
谢飞燕连忙止住身形,严厉却恭敬道:“前辈且慢。”
张震雁手腕一抖,在澹台静的脸颊上划下一条浅浅的血槽,然后枪身在手指间飞舞几圈,直端端的插在地上,枪身兀自震动,犹如皮弦。
“澹台静?”张震雁伸手在插在地面的枪身上一抹,弦颤复归平静,他接着说道:“你看上了钱小伟,说实话我挺佩服,事实上他的表现也没有让你失望,只不过你对其他人起杀心,这就有些没有底线了,江湖始终要热热闹闹的才有意思,总没有二三十年后只有观音宗一家独大的道理,今天只是小惩大诫,日后若还如以往那般残害武学种子,哪怕你躲在南海,我一样照杀不误。”
澹台静脸上笑意浓烈,眼神却愈发冰冷,阴冷说道:“前辈恐怕是有些误会,我只是看陈铜雀深得您的器重,想要试试看能否招至我观音宗门下,确实,一开始我是存了杀心,但前辈出现之后便再也没有了,甚至还想是不是也将他与小伟一同带回观音宗好好栽培,毕竟拉拢过得罪一位枪圣,孰优孰劣我还是能够辨别的清。”
张震雁哈哈大笑,转身便要离开,说道:“你也不要解释,我今天就当卖给那个老娘们儿一个面子,只是给你一个教训,你的那些小动作,在我眼中无处可藏。”
谢飞燕突然之间面色大变,直接朝澹台静冲了过去,口中喝到:“澹台,你放肆!”
叮!
张震雁以两根手指夹住了澹台静从背后刺来的剑身,手腕用力一挑,剑身之上陡然剧颤不止,澹台静手心传来一阵剧痛,不自觉的送来剑柄,五指微张,手心到虎口位置一片血肉模糊,连忙赶到的谢飞燕一掌拍在这位调皮捣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师叔肩膀,还没反应过来的澹台静被这一掌结结实实的拍在肩头,整个人直接呕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
谢飞燕不管被她一掌拍飞的澹台静,连忙转身躬身行礼道:“澹台静不知天高地厚,得罪前辈,是南海管教不当,我不敢奢求前辈原谅,只希望前辈不看僧面看佛面,飞燕愿承担一切后果,要杀要剐全凭前辈一句话,只希望前辈能够留她一命。”
张震雁手指一弹,从澹台静手中夺来的宝剑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直接插在澹台静的身前,隐姓埋名了十多年如今重出江湖便被江湖后辈再三挑衅的枪圣也不是泥菩萨,用肩膀直接撞飞了躬身行礼的谢飞燕,一只大手直接捏在澹台静的喉咙上,将她整个人提在半空,两只眼睛微微眯起,声音冰冷说道:“别仗着是那老娘们儿的关门弟子就到处耀武扬威,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
被撞飞的谢飞燕无奈的倒在地上,呕出一口鲜血后便人事不省。其余白衣皆是肝胆俱裂,中原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