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中去。他急切地问,我能帮上什么忙?
风玉露凄切地说,你能帮上什么忙?谁能帮上谁的忙?当你看到那些濒死的生灵时,你就会懂得,没有人能帮得了他们。
郑建国焦急地说道,你一定得让我做点什么吧?你不能就这么让我看着你一个女人家去冒着生命危险去战斗,而我一个男人却抄手在旁边看着?这还是男人吗?
风玉露很为难,寻思了半天才想起来,说,那你就跟我去再找些黑砖窑吧。我想多拍些素材,然后做一个摄影展。但我的线索断了。你愿意帮我吗?
郑建国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给她看。
结果是,郑建国把生意搁到一边,每天开车拉着风玉露找砖窑。砖窑到是找了不少,可用的素材一个都没有。两个人不知道该失望呢,还是该欣喜。即使如此,郑建国热情不减,豪言要把整个华北地区的砖窑都挨个访问一遍,并要解放全部黑窑工,就像当年亚伯拉罕-林肯解放米国的黑奴一样。
当然,与悲壮的事业相伴的,还有无尽的缠绵。郑建国也弄不清楚,自己是在事业里腾飞,还是在温柔里陷落。总之,无限享受就是了。
郑建国最得意风玉露那银铃一样的笑声。他的肚子里笑话多,荤的素的,一提溜一串。风玉露是个爱笑的,他讲一个她就笑起来没完,笑声也像是拿线串起来似的,即便是打开车窗在风中晃来晃去也不断。郑建国就是在这种笑声中醉了。
那天从二龙山出发一路巡了一个县境,三天才巡完,实在又累又乏,两个人回龙城休整。郑建国是有家的人,也要回家陪陪老婆孩子。
没想到的是,次日风玉露又失踪了。
跟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更让郑建国着急。风玉露把所有的装备都留在了宾馆里,只带走了一部相机。手机c手表c银行卡c那些素材,都留了下来。郑建国心里这个急呀,手机都不带,连个幻想都没有了。
桌子上留了个便条:十一,收到线索,去拍摄一个黑煤窑。因为煤窑在地下,不方便隐藏,所以你不方便参与。东西都留在这里了,如我有不测,财物还我家人,素材交给报社。保佑我吧,相信我,我会成功!
郑建国越看这个便条越别扭。这太讽刺了,让一个女人去冒险,去冲锋,男人在后面当保管员,这不仅仅是好笑了。
郑建国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整整一天他都像丢了魂的一样,对着风玉露的那堆东西坐立不安,焦急地等待着,等待着她会以怎样一种方式发来怎样一种信息。
信息终于来了。
当天夜里郑建国没敢回家,就怕风玉露万一有事自己脱不开身。被郑建国猜个正着,凌晨两点多,忽然有人给郑建国打电话,凶神恶煞一般。说,风玉露在我们手上,还想不想要人,要死人还是活人?
郑建国回想了一下,自己是学中文的,大学毕业,真是不能组织出比这几句话再精练的语言了。三句话,讲了三个完整的意思,而且给你节省了思考的时间。
要。活人。郑建国不假思索地答道。
对方说道,好。条件很简单,第一把她以前拍的那些素材都带来,第二她炸了我们的升降机,要赔五十万。有没有问题?
郑建国稍稍犹豫了一下。
对方恶狠狠地问道,那就是有问题了?手机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听声音就是风玉露的。这个信号很明显,他们在拷打风玉露。
郑建国立刻就软了下来,马上说,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对方说道,好。我们明人不做暗事,我是红旗沟煤矿的,你可以报警,只要你不怕这个骚娘们被抓去坐牢就成。明天上午,十二点以前,交钱拿东西提人。过时不来,后果你应该知道。
郑建国急忙说道,你们千万不要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