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之事自然与昨日相差无几,不外乎设筵柳园,庆祝胜利罢了。
只是我等却无此兴趣,匆匆到沈先生那处接受了大家的祝贺后边告辞而去,毕竟明日还有一战,虽然已经稳胜,但明日若是输了的话,不免美中不足。
叫上了张灵,匆匆回到府中,开始为明日的比试做准备。
经过今日牌局上的突发事件以后,我终于明白,有准备始终是要比没准备好,多准备更是比少准备强。
人毕竟不是神,不可能面面俱到,就像今日的桥牌一样,若不是周文两人有点运气的话,恐怕此刻就不会是这么个样子了。
虽然在我的印象中,所有的传教士都只会唱唱圣歌什么的,但难保他们不会玩出什么新花样来。因此才叫上张灵一起好好准备。
回到后院,这才发现除了我几人回来以外,爹娘以及申弟昭容等人都被留在柳园应酬,便连唐庆也没有回来。
不过这样倒也好,少几个人也显得安静。
只是可惜传红没有回来,否则以她的箫技定可让张灵又领悟一些东西。
先向众人剖析了一下对方今天在比试桥牌时所采取的战略,接着我说道:“可见我们之前的准备依然不足,料事也说不上周全,明日一战我们还应多做准备才是。”
听我如此一说,张灵不由得有些怯场,道:“我看明日的比试还是唐兄出马好了,别的不说,只需要唐兄能再吹一次那首枉凝眉的话,可保必胜。”
周文祝几人却不曾听过我吹箫,一听这话顿时满脸惊奇,问道:“唐兄,何时你的箫技已经到了让张兄佩服的地步了?我等还道这世界上只有传红小姐一人能让张兄甘拜下风,想不到竟然还有一人。”
我心中顿时苦笑不已,正要说话,张灵已经说道:“传红小姐能和唐兄结为连理非是无因,单论箫技的话,小弟以为只怕传红小姐也比不上唐兄。”
周文祝三人又是大惊,纷纷出言鼓噪道:“这怎么成?你我认识多年,竟然直到此刻才知道唐兄还藏了这么一手!不行!今日唐兄定需让我等一开眼啊!不!一开耳界。”
我苦笑摇头,只得又将当初对付张灵的话搬将出来,道:“非是小弟不愿,只是当初传唐某此曲之人有言在先,此曲断不可传世,否则必有大祸,便是私底下吹奏也需小心在意。”
听我说的玄乎的模样,周文祝三人更是来了兴趣,硬逼着我吹上一曲。
无奈之下,我只得进屋取箫,缓缓吹出了那首枉凝眉。
一曲既终,却见四人一脸的迷醉,好象魂都丢了一般。我只得一声干咳,将几人惊醒过来。
“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祝枝山才一醒悟过来便大发感叹道:“祝某一直以为这不过是古人的传说罢了,直到今日听了唐兄这曲,才知道古人诚不欺我。一曲虽终,但祝某只感觉余音尚在,盘绕不去。”
周文斌也道:“倒不怪张兄说只需唐兄吹出此曲可保必胜,小弟先前只道是张兄有意夸大,此刻看来,张兄非但没有夸大,反而说得太过谦虚了。次曲一出,小弟可以保证必定震动天下,何止必胜呢?”
心叫惭愧,我忙道:“诸位切不可如此说,小弟先前所说此曲不可传世乃是千真万确之事,还望诸位兄台勿再提起。”
长长一叹,文徵明连道可惜,道:“虽然唐兄不能吹奏此曲,但小弟观唐兄于箫上的造诣只怕已远在传红小姐之上,为何却又推却不出呢?”
他这话说得有些隐晦,虽然不曾明言张灵不及我,但话中确有那样的意思。
我暗自打量张灵的神色,却见他毫不在意,心下顿时放心不少。只是文徵明的这问题却不容易回答。
只得支吾着又将责任推到神秘高僧的头上道:“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