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急转,脸上却是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罗小姐这就有所不知了,唐某确实不曾到过那西洋,但是我中华地大物博,唐某不曾到过,并不代表别人也没到过。”
“那唐公子的意思是?”看起来这罗秀英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我只得继续保持着脸上的笑容道:“唐某年幼之时,曾偶遇一位游方和尚,蒙他不弃,将毕身所学倾囊相授,因此唐某才会知晓这西洋娱乐之法,更听得懂那番邦语言,否则唐某又非神人,既没到过那西洋番邦,又怎会知晓这些呢?”
无奈之下,我只得故技重施,将一切的责任都推到那“神秘和尚”的头上去了。
“原来如此”只听得罗秀英低声自语道:“早便听说唐公子少有奇遇,得逢一位隐世高僧,尽得其真传。原本小女子以为那高僧只传了唐公子围棋之道以及吹箫之法,哪曾想到竟还有这些,看来高僧一说,果然是名不虚传。”
我顿时愣在当场,忖道:“前后算来,我不过是对昭容c张灵等人说过这样的推托之词,为何她全部知道?”
正想出言询问时,场中牌局已经结束第一盘。
忙向周文两人望去,却见两人眉飞色舞,显然是达成定约了。
心中顿时一喜,忖道:“看起来今天运气还是在我们这边。”这时候我倒有些希望昨天那奇怪的事再次发生,最好是周文两人突然迷迷糊糊的大发神威,将那两个西洋传教士斩于马下。
接着又派下牌来,双方开始第二局的较量。
此刻周文两人有局,而对方无局,可说是略占先手,我只望他们能趁胜追击时,两人却因为叫牌误会而叫到5c的高位,最后自然是宕了两墩,连上一把赚的都赔了进去。
一时间我只觉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来了。
因为事前约好此战只比两柱香时间,而那两个西洋传教士似乎早有约定,在自己一方占上风时采取狙击叫和拖延出牌时间的战略,待得我明白这一点的时候不由得大叹失着。
毕竟我们谁都不曾参加过正式的桥牌比赛,哪会想得这么仔细?只因为没有规定每手出牌时间这一个小小的漏洞就造成了此刻的危局。
眼看一柱香已经烧完,我不由得心头火起,真想站起身来怒斥那两个西洋传教士。可是转念一想,我又能说些什么呢?毕竟对方并没有违反规则,虽然其行为卑鄙,但有时候为求胜利,即使卑鄙,也还得去做。
我在场外焦急不已,场内的周文两人却显得异常沉着,丝毫不为对方的拖延战略所动,只是那狙击叫却给了他们很大的困扰。
毕竟我对桥牌所知也是有限,仅能够应付个大概,对于一些特殊的打法,如此刻的狙击叫以及挤压式打法等都不太了解,因此并没有对周文等人讲过这些,两人自然也不可能知道。
在对方的有意干扰下,这一把牌周文两人又叫到了5h的高品,我心中顿时捏了一把汗:“若是这把再宕的话,剩下的时间无论如何不够追回来的了。”忍不住开始祈祷昨天那样的神奇时间再次降临。
为首的那传教士首攻黑桃j,周文斌放牌做明手,文徵明指挥放黑桃小,自己黑q拿下,牌局缓缓进行
看着四人慢慢的出牌,我心中不断计算着已经拿到的墩数。只感觉这一辈子最紧张的就是这一刻。
昭容等人自然也看出不妥来,一个个都是脸色凝重,目不转睛的看着场内的四人。
终于到了关键的时刻。
此时周文两人只需要再拿两墩便能达成定约,从而追上甚至反超对方。但是红心q却没在周文斌手上,我观文徵明脸色,想来也不在他手上,否则大可摊牌申明完成定约。心中顿时大叫不妙。
此刻唯一的办法就是飞张。但飞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