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不愿,只是当初学箫之时,那高僧曾有言道:在你三十岁之前,绝不可在人前吹箫,私交好友倒是不妨,否则定有奇祸,累及家人。”
“小弟虽然不知此话真假,但宁可信其有,不敢信其无,还望诸位原谅则个。”
“真是如此?”见我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那神秘高僧的头上,周文祝三人脸上多少流露出一些不相信的神色来,道:“既然如此,那明日还是张兄上好了。”
跟着又转头对张灵问道:“不知道张兄可想好明日要吹奏哪首曲调?”
张灵略一沉吟,便道:“便吹那首梅花三弄。”
“梅花三弄?”周文斌点了点头,道:“确实,以箫来论,吹梅花三弄确实是不错的选择,毕竟梅花三弄的开始部分就能够体现箫的凝重。看来张兄确实是懂箫之人,明日那样的场合下,选择以凝重取胜确实是不错的想法,这下周某放心了。”
此言一出,我几人才知道周文斌竟然对箫也有研究,否则绝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跟着又谈一阵,便各自回家而去。临行前都一再嘱咐张灵不要过分担心明日之事,切勿练习过甚,需紧记张弛之道。
到得晚间,爹娘和昭容等人陆续回府,一问之下,才知道知府大人在柳园大开筵席,招待众人,谁都不许走,说什么江南四大才子大涨国人威风,灭了番邦的志气。
我却只听得心中好笑:“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又详细询问昭容关于那知府陈奉孝的事,她自然明白那陈奉孝对我心有芥蒂,便安慰道:“相公不需在意那陈奉孝,想他不过是一州知府,虽也是朝廷命官,但若是敢胡作非为的话,我陆家可不能由着他欺负。”
我心中感激,忍不住调笑道:“娘子,你此刻可是我唐家之人啊,怎能说自己是陆家之人呢?”
陆昭容顿时满脸通红,嗔怪的横了我一眼后进屋而去。
又是一夜无话,早早的我便醒了过来,昨晚实在太兴奋了,以至于没有睡好,毕竟昨天我们已经胜了,今日与其说是比试,不如说是表演了,虽然我们都想着要完胜对方,但即便是美中不足也没什么可以遗憾的。
急急让唐庆送了盥洗水来,洗漱过后便忙着催促昭容等人快快出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急些什么。
今日柳园外的人明显比前两日多了起来,毕竟我们已经稳胜,大家心情大好,有事没事的都赶了过来,只希望能够把今日最后这一仗拿下,来个完美的收场,因此人比前两日要多许多。
进了柳园,一问之下张灵早就到了,周文祝三人却还没到。
我心中明白,张灵定是一夜没睡好,因此早早的便赶了过来,便转头对昭容等人道:“想来张兄心情紧张,你们先往厅内去,待唐某想法开解一下张兄。”说着问了柳园的仆从,往寻张灵而去。
终于在后院碧水亭中寻到张灵,却只见他手拿洞箫,正对着一泓碧水发呆。
心中一笑,走上两步在他肩膀上一拍,笑道:“张兄,怎么一大早就在这里发呆啊?可是在想着呆会胜利以后该怎么庆祝?”
“唐兄取笑了。”见来人是我,张灵明显的心中一松。
观他神色,我知道他心中兀自紧张,便道:“张兄,其实小弟早便打听清楚了的,那所谓的西洋歌舞,实在不值一晒,张兄实在不需担心这些。”
叹了口气,张灵突然说道:“唐兄,说实在的,张某实在很嫉妒你。”
“嫉妒我?”我被张灵这没来由的话说的一怔,奇道:“张兄此话怎讲?”
却听张灵自顾自的说道:“张某自小生在富庶之家,从小就衣食无忧,受父母熏陶,一心向文,自问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可是”
说到这里,张灵突然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