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鼓了几下掌,又说着:“熊子,你咋还不如你妹子能顶事了呢?”再转去看阮芩鹿,笑道:“女娃娃,你要是能做成这件好事,老身就满足你一个心意可好?哈哈哈哈!”
妇人的许诺让阮芩鹿眼睛一亮,吴、盛二人却面面相觑,也是有些意外。这妇人等闲不肯自称老身的,现在这么说估计是喜极而发了。
“住口!”谁料阮仁雄突然一声低喝,将阮芩鹿吓了一跳,“谁准你擅自做主了?”阮仁雄知道这三人貌似还算有礼,其实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要是答应了他们什么却反口悔诺的话,只怕瞬间就要翻脸作仇人了。
果然,阮仁雄这话一出口,那三个家伙脸上顿时勃然变色,姓吴的更是面皮厉色一闪,就要说些什么,却突然被阮芩鹿抢先开口了:“哥哥,你何时把我当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了?”
只见小姑娘挺直了腰板,鼓起勇气说道:“我以前太小啦,很多事都不懂,但哥哥经历的千辛万苦,难道真当我一点也不知么?”似乎是不自觉地情况下,突然说出了长久以来的心情,阮芩鹿的脸上升起两朵绯色的红霞:“阿爹,”轻轻咬了一下嘴唇,“阿爹曾经说过,以后就只有我俩相依为命啦,要永远的互相看顾啊。难道鹿儿只是长不大的小姑娘,一辈子也帮不到哥哥一点忙吗?”
说着说着,这个妩媚而不失英气的少女眼角有一丝晶亮的光芒闪过,但很快又消失了,只剩下一脸坚定的执着。
阮仁雄看着这个自己珍爱的胞妹,心内不禁五味杂陈,她小小的秀美面庞上,仿佛有了几分母亲的影子,那也是个为了家人不惜一切的女子啊!
“好吧。”阮仁雄终于同意了,如果这小丫头真与自己母亲一般的话,这倔强劲儿估计也改不了啦,“但你要听话,什么时候该做什么,都要听哥哥的安排,不然再也不会答应你这种胡闹的要求了!”
“好哦!”阮芩鹿发出一声欢呼,娇憨地拉住了哥哥的手,脸上的笑意再也掩饰不住了。阮仁雄十分的无奈,倒是右边三人里头,那妇人颇为感慨的说道:“是个好女娃,熊子放心好了,到时候老身自然会看顾她一些的。”
阮仁雄知道这些人虽然别的品德不咋样,但自视甚高,轻易不会失言的,说要看顾阮芩鹿,自然就真会担待她一些儿了,便说道:“如此劳烦二姐了。”那妇人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姓吴见终于敲定最关键的事情了,也是心情大好,开口说道:“熊子,这一趟只要满载而归,必然是赚个满钵的了,不说咱们几个老东西接下来混到哪儿去,你们阮家总是能在城里站住的了。”看着阮芩鹿一笑,“到时候也给咱们姑娘找个好归宿,岂不是大乐之事,啊?哈哈哈哈!”
皆大欢喜之下,几人聊着聊着就越是没边了,其他人还好,姓吴的这话却让底下一人听得心痒难耐。
这人正是展玉泉,他一个冲动,就站起来说道:“前辈说得是,到时候我可以骑马带着小姐,好让小姐行事之后尽快撤离!”
帮众之中,谁不知道这小子对阮芩鹿是‘倾慕’已久?两个还在旁听的汉子都是笑了起来。
阮仁雄虽然没告诫过帮中儿郎不要打自己妹子的主意,但也同样从未首肯或者许诺过什么,这其实很有几分模棱两可的意思。
这次仁雄也没啥表示,无可不可的。但突然阮芩鹿却面上一冷,就直接说道:“我才不用你呢,我自己可以骑马去!”
在场的几个都是熟知世事的人,若是阮芩鹿这话表达了欲据还迎的意思,谁会看不出来?但她面色不渝,这话说得冰切雪断一样,大家就不好说笑什么了。
而被断然拒绝的展玉泉,登时面色涨了通红,憋得说不出话来。虽然并没有人就此嗤笑与他,他却觉得自己面子被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