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们’到底指的是谁?在场也不知几人听懂了。可老家伙说完这没头没尾的话之后就不吱声了,反是那村妇接过了话头,说道:“熊子,话说到这个份上,老吴是坦诚相见了。我们也知道你吃过这一片的生意。”听到这里阮仁雄皱了皱眉头,“所以咱们无论是谁,都有那么一点东西能用得上的。”
说到这里,一直喝酒不出声的盛老三突然开口道:“但咱们跟‘他们’不同的,这种玩意留在手上没用!”姓吴的老头接口道:“对!这类东西对咱们来说,只是一种手段罢了,要是不能‘兑现’,就等于是没用的。”
几人越说越是露骨,但阮仁雄还不打算把太多东西公之于众的,说道:“好了!”几人都不说话了,“即便如此,那车队也太过诡异了。”说完一副沉思的样子。
那村妇见他有几分松动,便赶紧说道:“你放心,咱们也摸过几次他们的哨子,不值一提的咧。只有前头那架闭着的马车,上面不知坐了什么鬼东西,有几个看上去很是精壮的汉子守着,倒是有点神神秘秘的样子。”他们生怕阮仁雄趁机打断,就由盛老三马上接住话头,说道:“也不妨事,只要老天作美,将那灯盏射灭,咱们占有地利,夺了后面几车的干货就走,他们根本拿咱们无法的。”
这些日子侦探车队的行踪和布置路线的时候,几人都在一起,三个家伙清楚的事情,阮仁雄又怎会不知道?但俗话说的好,未虑胜先虑败,阮仁雄盘算了很久,也觉得若是对方集中追索一部分人手,只怕自己这边要行壁虎断尾之策。
姓吴的自己也做过老大,对阮仁雄思量的东西最有体会,所以看到他不声不响的凝神考虑,心里就猜了个大概,说道:“熊子,咱们做的就是刀口舔血的买卖,现在的这一切,”对着下面一挥手,“哪一处不是拿人头换来的?是该搏命的时候了!”
阮仁雄再灌了一口酒,深深的呼吸了几下,声音都有些沙哑了,说道:“还是那盏灯不好办啊!”
姓吴的老家伙又马上接话了,说道:“兄弟!你这里明明有个暗器的高手,为什么藏着掖着不肯用呢?”
阮仁雄端酒的手倏忽一顿,便皱着眉头决绝的说道:“不行,他不能用!”右边的三人立刻都露出不满之色,那村妇阴阳怪气的说道:“熊子,不是姐姐说你,再好的兄弟,若是不能为自个分忧,那也是白搭。”
她这话说的太过尖锐,阮仁雄左面几人听了都是表情各异,还有冷哼出声的,但他们三人其实都属‘客人’,对阮仁雄手下的态度自然有点不屑一顾了。
阮仁雄长久以来对魏争的态度都有些模糊不清,既是对他待若宾客,不似手下那般颐指气使,又比其他人要猜忌许多。前几次尤宗乾从中作梗的时候,阮仁雄对魏争的态度几乎是翻转一般的恶劣。现在魏争服了软,阮仁雄就又变成不顾一切‘罩住’他了。
但那三人心中,魏争实在是解决眼前困境的不二之选,所以姓吴的老头又说话了:“熊子,又不是要那小子上去拼杀,只须灭了那盏天灯,你让他马上滚走都行!”
阮仁雄思量了一下,不知是何打算,依然拒绝了这个提议,说道:“不成,那小子只能呆在府里,不可以放他出去。”
“这是为什么啊!”姓吴的老头是真心恼了,将酒碗对着地上就是一甩,‘啪!’的一声砸了个粉碎!
阮仁雄身后的婢女先是浑身一个寒噤,才想起自己应该上前收拾,欲待不去,可若是等到主子来喊她,那必是一顿训斥了。就浑身微抖着上前,将碎碗捡起,退了下去。
姓吴的怒形于色,颇有点不给阮仁雄面子的意思,但后者却没有发火,只是眉峰紧锁的摇了摇头,还是说道:“总之不成!”
右面三人是神情各异,姓吴的怒气勃发,盛老三椅子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