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一样,是又羞又愤。
说起来只是一会儿的事,上面阮仁雄已经让妹子赶紧下去,又回头跟几个人再商量一点细节。展玉泉这才双手握着拳,低头坐了下来。
他此刻只觉得心里如同起了一道邪火般,将五脏六腑都焚作一团,恨恨地想到:“女人都是些水性杨花的贱种,等老子有朝一日骑在你头上,便要你知道什么叫生死不能!”
不说展玉泉暗自发狠,几人商讨了几句之后,已经是大概抵定了安排,阮仁雄就站起来说道:“便这么定了,既然时候已经不早。”看了看堂外,已是正午时分,对远远伺候的余伯招了招手,让他过来,说道:“让出去耍子的兄弟们都把好时辰,晚饭再设一宴,痛快吃上一顿。”
余伯应声下去,盛老三却不解的说道:“事情这么紧急,还设什么宴?”那妇人嗤笑一声,说道:“老三你耿什么呐,熊子自有打算呢,万事小心,总要谨慎才是。要说熊子能做到今天这样,可不是什么全靠运气的呢!”
妇人下首那精瘦的汉子便是盛老三了,听了这妇人的解释,才点点头不说了。阮仁雄也懒得应付那妇人虚情假意的奉承,就说道:“好了,琢磨了三天,没啥可说的。各自回房准备一下,此事利大险也大,绝不容有失的!”
阮仁雄自己的手下不用说了,其他三人也都知道厉害,俗语云‘法无二门、令不两出’,说的就是越遇大事,统一指令越是重要。与他们三人比起来,阮仁雄自然当过的大阵仗要多一些,由他来筹划大局,自然更加稳妥。就没有再计较什么面子上的得失,都齐声答应了,下去各自准备不提。
只说魏争这边房中安静打坐,也没去正屋凑这个热闹。却是阮仁雄回来的突然,又有意不想喊他,所以根本没有让仆从过来邀请了。
虽然魏争隐约听到了那边有嘈杂之声,但他知道阮仁雄手底下根本是个‘匪帮’,不吵才奇怪呢,就干脆充耳不闻了。
于是阮府在主子带队回来之后,经过了片刻的喧闹,终于又渐渐恢复了平静。金秋十月的午后时分,骄阳悬照,树影婆娑,残蝉嘶鸣,人踪敛迹,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在这炎炎之下憩息歇止了。
一直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小小山城的气温骤然降低了不少,才又有一阵敲门声把魏争从坐忘中闹醒了。
本来这青瓦房的造访者只敲门不出声,但后来魏争在半醒之间应门很慢,他才开口唤了几下‘魏公子!’
魏争听出这是僮仆忠来的声音,便起身开门了。这小子按例送来一日三餐,虽然现在生了点别的心思,但胜在一直勤劳肯干,魏争才没有将他出首。
本以为他又是来送晚餐的,魏争开门之后也没细看,就随意嗯了一声,伸手准备去接食盒。大多数时候还是忠来进房布菜的,但魏争习惯伸个手意思意思。
谁知忠来手上什么都没,却一把抓住魏争,靠近了低声说道:“魏公子,尤少爷派来人接你过去一趟。”
魏争好不惊讶,瞪大了眼睛说道:“他又闹什么幺蛾子?”竖起个大拇指,“不知道这个正在家里呢吗?”
忠来语气急促,连连摇头说道:“不,少爷他已经不在府里了。”“什么?”魏争只觉得怪事一件又一件,尤宗乾不顾刚刚缓和的关系,突然就上门直接找人,而中午还喧闹摆宴的阮仁雄一众人,下午就离开了?
“去了哪里?什么时候走的?”魏争接连发问,忠来却怎么知道主子的行踪?又是摇头不知,还一个劲催促道:“魏公子,尤少爷的人在大门等呢,你去是不去?”
魏争一阵无语,这小子除了传个话递个消息之外,一点也没有机灵劲儿,尤宗乾怎么会找他来作间?
魏争知道问他没用了,尤宗乾那边也不好久拖,便说道:“这样,我先去大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