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便调转枪头,用枪杆猛地向后一摔,使出一招回马摔枪杆,“啪”地一枪杆将那就势窜出的高屹打落马下。
高屹落马之后,猛地翻身站起,撇下手中槊,拱手向王尚儒施礼道:“将军果然好身手,如此看来将军所言非虚。”
王尚儒还以一笑道:“你的功夫也丝毫不逊色,力道着实惊人。我若不是使一小伎俩恐怕实难取胜。”
高屹大笑道:“将军过谦了,战场上兵不厌诈,依计取胜也算得英雄。对了,还未请教将军姓名?”
王尚儒翻身下马答道:“我叫王尚儒。”
听到王尚儒的名字,高屹不由得一惊,忙问道:“难不成你就是‘建邺三子’之首,琅琊王氏后人,当今太子少保王尚儒?”
王尚儒颔首应道:“正是在下。”
高屹爽朗一笑道:“若是你先前便说出名姓,只怕就不会有这场干戈,我老高也不至于被你给打得从马上摔下了。”
王尚儒不禁也朗笑一声施礼赔罪道:“得罪、得罪,你我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对了,还不知你姓甚名谁,为何会在此处为帅,景谦此刻又在何处?”
高屹答道:“我叫高屹,是刚刚入得苏元帅麾下的副将。苏元帅信得过我,便叫我在这城西偏帐内为帅,他现在城北主营驻扎。”说着他又将自己如何与公差衙役发生口角,如何错手杀人,如何被追拿至此,如何被苏景谦收入麾下之事对着王尚儒讲了一番。
王尚儒听后点点头道:“既如此,我便到城北去找他,你可愿与我同去?”
高屹也应道:“左右营中无甚大事,便叫底下将军代为操练即可,我与你同去见苏元帅。”说着便翻身上了乌云驹,引着王尚儒向城北主营而去。
王尚儒也答应一声,骑上狮子骢随后跟了上去。
那高屹带着王尚儒二人一路向北,不多时便到了主营门外。那营中将士皆认得高屹是自家副将,见他前来便也不加以阻拦。那高屹也毫不客气地带着王尚儒闯入营中,也不叫人禀报,便向那中军行帐而去。到了帐外,与王尚儒一同下马,硬生生地便闯入帐中。
却说那三军主帅苏景谦此刻正与帐内研讨军情,忽见高屹风风火火地闯将进来,开口便道:“元帅,您看我把谁给您带过来了。”
那苏景谦正欲呵责高屹如此无礼之际,又见王尚儒一身甲胄地进入帐中道:“恭喜景谦收入了一员猛将啊。”
苏景谦见到王尚儒自是喜不自胜,连忙起身上前道:“师兄如何也会到此,那****怒杀郭元宗放我出城后又发生了何事?”
王尚儒一笑道:“正因我那日杀了郭元宗,皇上才会谴我到这营中效力。”说着,他便将晋安帝命他从军到此将功折罪之事的来龙去脉,尽数讲与苏景谦。
苏景谦听后,不由得自责道:“此事皆因我而起,害得师兄你委身从军。如此也罢,便教你我兄弟二人一同驰骋疆场。”随即又命左右在中军帐内摆开酒宴,与王尚儒接风洗尘。
席间,王尚儒、苏景谦、高屹三人把酒言欢,高屹不由得问道:“王少保,你琅琊王氏乃是书香名门,你又身居‘建邺三子’之首,又为何与苏元帅做了师兄弟,更会这如此绝妙的枪法?”
王尚儒一笑道:“家父向来广纳门客,我府中的能人志士自是不少。我少时,府中便有一田姓门客,此人亦不知是何来历,我只见他每日清早都会在院中练武,且种类繁多,不是今日耍一趟枪,便是明日舞一套剑,闲时也会见他在院中一边看兵书,一边用石子演习如何排兵布阵。我自幼时便研读诗书,忽见他如此,便觉得新鲜,央求他收我为徒,传我武艺。他见我诚心,又念在我父接纳他的情分上,便也手下了我。见我体弱身轻,不宜练重兵器,便传与我一套枪法、一套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