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却说那太子少保王尚儒挂甲从军,策马来至洛阳城外,三军营前。正催马向那营中去时,忽见那军门前两名守营士兵持戟立于此处,王尚儒收缰下马,走上近前,对那两名士兵言道:“我乃是当今太子少保王尚儒,今被圣上遣来从军,是你家主帅的师兄,尔等速放我进去见你家主帅。”
那其中一位的守门士兵听得王尚儒话后,并未将其放行,而是言道:“这位将军少歇,待我前去帐中禀明,再做定夺。”
王尚儒亦知军规如此,便也颔首应道:“也好,如此便劳烦了。”
那士兵唱了一声诺,便向中军营帐走去。
却说那中军帐内的将领并非是那苏景谦,而是刚刚入其麾下的一员悍将,名叫高屹。这高屹乃是洛阳人氏,世代以贩马为业。高屹幼时便不喜诗书,只好舞枪弄棒且膂力过人。高家家业颇丰,高父见儿子好武,便请名师指点高屹武艺。那高屹潜心练武,心无旁骛,长到二十岁时已是力大无穷且武艺过人,手中一柄血刃狼牙槊重达一百二十余斤,舞弄起来更是虎虎生风,无人可靠近前。
高父见子学艺有成,便托人引荐,使了些银两将高屹安排在府衙当差。那府衙之中毕竟是升堂办案的地方,来往的公差老爷皆是知书识法之人,而这高屹却自幼不喜诗书,胸无点墨,只能做一牢头狱管。
这高屹仗着自己武艺过人、家境颇丰,生性当中难免有些自负,自认为做一牢头是在屈才,再加之他脾气暴躁,办事鲁莽,时常与府衙之中的公差发声口角,他那火爆脾气一冲上来,常常会将人打的头破血流,以致于整个府衙之中无一人敢招惹他。
这一日,高屹当差期间醉酒闹事,新来公差不知他脾气,便呵责他几句,惹得那高屹火起,一拳误将那公差打死,犯了人命官司,慌得他顾不上回家便向城外跑去。府衙中所有公差见他杀人,倾巢而出欲将其捉拿归案。
那一日刚巧苏景谦率三军将士抵达洛阳城外,远见百余人的一伙公差将一壮汉围在核心,却无一人可靠上近前。那壮汉使开解数,左推右拽,将那群公差排排放倒,更无一人有招架之力。
苏景谦毕竟也是行家里手,远远便看出那壮汉身手不凡。苏景谦向来爱才,便上前止住干戈,问明情况。得知事情原委后,苏景谦便出言替高屹开脱罪过,并言明高屹有着一身高超武艺却做一牢头实属屈才,此间正是用人之际,高屹理应上阵杀敌,建功立业。当即便加封高屹为帐前副将,随军出征。并命他在洛阳城西的偏帐中领兵为帅,与自身形成掎角之势。
高屹拜将将后,便一直在营中操练士兵。这一日正于中军帐中研读兵书之时,忽见守门士兵入账禀报道:“启禀将军,营外有一身着白袍银甲、手持长枪、骑着白马的少年将军说是当今的太子少保,您的师兄,欲要入帐见您。”
高屹闻听不由得一愣道:“我没有师兄啊,莫不是敌国细作到这里戏耍我等,待我前去查看。”说着便执了一柄狼牙槊,随那守门士兵一同出了帐去。
再说那王尚儒于营门外等候,未几便见那入内禀报的士兵引着一位黑脸将军向营门外走来。
王尚儒定睛看去,只见那将军生得甚是凶恶,一头乱发似蓬草,黑脸黑甲披黑袍。手持血刃狼牙槊,魁梧之身虎背腰。
高屹出了营门外,那士兵便指了指王尚儒向其示意。高屹上下打量了一番王尚儒,心道:我与此人素不相识,哪知他说的是真是假?待我问他一问。说着便上前问道:“这位小将,你是哪方人氏,到此作甚?”
王尚儒见了高屹也是一惊,心道:此人是谁,为何会在此处为帅?看他生得粗狂凶恶,倒像是个蛮夷,莫不是我错走进了敌营?我暂且不与他亮明身份。注意拿定后,王尚儒便答道:“我是圣上遣来从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