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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安慰c鼓励c抚摸着;柳枝还是反抓他的手使劲地捏,用力地拉,眼睛里的泪花不住地往出滚。

    常大伯腾出一只手替她擦着眼泪说:“老婆子,别难受,要坚强哩。人到这个时候,痛苦还得自己往过扛,谁也没有办法替代。要是能替代的话,我惟愿把所有的痛苦承担下来,也要让你不受难过。”他的嘴说着c手摸着,自己眼睛里的泪水也无法控制地滚落着。

    儿女们硬掰开母亲的手,把常大伯扶到病房外边的连椅上。他独自坐了好大一会,擦湿了一块手帕才把自己的情绪控制住。几个人你一言c他一语,都劝他回家休息,不要太难过了,医院里的事有他们哩。

    常大伯知道自己守在身边与事无益,只能增加两个人的悲痛感,便听从大家劝阻,准备回家,两人不见,各自心里或许会好受一点。他临走之前再去医护办公室问问医生,医生说在他们这里住十天左右,好药好方子用完以后就回地方医院慢慢将养,结果只能走着看着,很难预料。

    就这样,柳枝在古城二院住了十来天又转回县中医医院。县级医院合疗报销比例大,一切花费都小,来去也很方便。再加上他们儿女众多,大家轮流换班,对家庭影响不大,祥合就做着长期住下去地打算。

    医院里还是两人一班,每天轮换,儿女们给母亲买了多功能护理床。这样一来,按时翻身护理就方便多了。常大伯没在编制以内,经常骑电摩去医院看看,陪前去探望的亲友说说话,下午又骑电摩回家。几天时间过去,他心里渐渐稳定下来,晚上有时还打开电脑,看看新闻。

    常大伯心里明白,这样下去当时能行,每天用针管打点牛奶c豆浆之类的流食,小便有尿袋,不是多么太麻烦的。如果时间长了,可能问题就出来了。首先,大便就是个大问题,柳枝不能言语,谁会注意这些事哩?他每次到医院去都要问问大便情况,陪护人总是摇摇头说:“没有”。

    一个星期以后,柳枝的病情不但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体温升高,呼吸困难,喉咙里的痰吐不出来。经过几处检查,医生说是肺部感染,只能用吸痰器把痰吸出来,再增加抗菌消炎方面的药物看看。

    过了两天,体温降不下来,病情越来越重,医院马上给家属下发了病危通知书。医生说你们在古城二院用的都是进口好药,现在用县级医院的一般药物不起作用。想好还得去省城,不然就拉回家慢慢将养。

    儿女们不知咋办,还是常大伯拿主意说:“刚从省城回来,再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咱们不能折腾啦,干脆拉回去,到家里啥都好办。”

    祥合说:“医生说拉回家慢慢将养,就是说医院没办法了,叫回家准备后事哩。咱们不去省城就意味着放弃治疗,回家磨不了多长时间。”

    常大伯果断地说:“放弃就放弃,人到这个时候,起不来就赶快走,越早越好c越快越好,自己少受痛苦,儿女们也少受点连累。”

    柳枝的女儿大妞说:“受连累倒不怕,就是看母亲活受罪心里难受。咱只能经管伺候,再孝顺也不能替她受难过,不行了就往回拉吧。”

    二拧说:“医院没办法了咱有啥办法,就算再去省城,那也是多磨几天的事。家里多花钱,大家受折腾,妈还得多受痛苦。”

    三改说:“话是那么说,人不得死也不能把她捏死去。拉回去我没意见,但回去也不能给大伯一个人撂下,咱们还跟在医院一样换班。”

    四宝也表态说:“对,回去我离得最近,每天晚上可以和大伯经管母亲,你们白天来一个人就行了。妈是操心我才犯病的,我罪孽深重呀!”

    常大伯说:“对了,别说啦。天下的父母都是这样,没有不操心儿女的。病已经得下了,再说有什么用,咱们只能照顾好,尽量减轻她的痛苦。我刚才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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