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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肉也会渐渐萎缩,做手术不做手术只是时间问题。一年两年c三月五月都很难说。”

    桃花着急地说:“医学不是发达了吗,咋还治不好哩?既然动手术,用什么东西把堵塞的血管通一通不是开了吗,怎么就不行哩?”

    另一个医生也笑着说:“你说的办法倒是简单,别说医生,神仙也办不到。她这病要问能不能站起来,那就看有没有奇迹出现啦。”

    玉顺说:“既然如此,啥都不用说啦,你们尽量把好药用上,尽力而为之。实在好不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人吗,谁也难免一死。其实,人到此时,与其多活几天,不如早走一时,勉强于各方面都不好。” 正所谓:瓜熟蒂落人辞世,顺其自然最实际。

    减少痛苦尽力作,勉强保命不理智。

    麻醉开刀虽无感,伤口愈合是难事。

    多活几天有何益?于国于家皆没利。

    就这样,柳枝在古城二院又住了下来。医生护士看他们不做手术,态度也冷漠起来,每天就是打吊针c做检查,服几片价钱昂贵的进口药。

    祥合看父亲心力交瘁,两天时间好像老了几年,不由得为父亲的身体担起忧来。玉顺和桃花也有同感,三人商量着把人做了安排,头几天还是四人一班,轮换守护,日后酌情加减,尽量减少父亲的劳累。

    常大伯看柳枝只有一条腿有点知觉,基本能动一下;一条胳膊上下可以活动,但不停地在自己右半边身上拍打c乱抓,其他部位都跟死了似的没有知觉。从脸上的表情看:她的嘴能张c牙能咬,不管咬住什么都不肯松口;眼睛只朝一边看,每逢看见儿女c丈夫,眼泪就流出来了。

    常大伯知道她心里啥都知道,耳朵能听,脑子还有意识,就是嘴不能说,无法表达出来。她的手在身上不停地打,说明有知觉的半边身体正处于极度痛苦之中。可是,自己无法分担老伴的痛苦,只好放开她的手,用自己的双手帮着使劲揉搓,力求减轻老伴的难过程度。

    柳枝只要抓住丈夫的手就使劲往上拉,而且抓得很紧,常大伯用另一只手怎么也掰不开。他就捉住她的手说:“老婆子,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受难过谁都代替不了,还得自己坚强起来,扛过去就会像上次一样康复出院,好日子还等着你回去过哩。”

    柳枝的手还是没有松开,眼睛里的泪水又出来了。常大伯慢慢地掰开她的手,继续帮着按摩c揉搓,嘴里同时说着安慰c鼓励的话。但他心里明白,老伴这回只是迟早问题,可能起不来了。她的身体胖,脂肪多,他们可能得走好长时间的漫漫长路,半年数月难说,一年两年不保。

    玉顺c祥合把他们地安排说了以后,常大伯不再固执,他觉得人到此时,也该儿女们尽孝道啦。自己的确大不如前,和上次的精神劲头差远了,不看柳枝的痛苦表情还能好受一点,看着,心里免不了同样难受。

    常大伯听从大家劝阻,让儿女们在医院轮换伺候,自己回家休息。但是,人在家里还是惶惶不可终日,每天非打电话问问情况不可。

    当他听说柳枝能稍微安定一点,睡着的时间长了,医生给她插了胃管,每天开始用针管进点流食,自己心里又燃起了一点希望的火花。反正在家里静不下心,睡也睡不着,想写作连门都没有,不如去医院陪老婆。

    第二天,常大伯又去了古城二院,儿女们都很尽心,每天二十四个钟头,至少保持两个人守护在病床周围,其他人准时换班,也不太累。

    柳枝的鼻孔里插着胃管c吸着氧气,身上还像以前缠着许多线管,病情基本没有什么变化,就是那只能动的右手拍打得稍微慢了一点。

    常大伯知道她太累了,胳膊上没有多大的劲了,体内还不知怎么难受着哩。他只能坐在床边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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