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过去的老话,那些土匪早死光啦,你上哪里剥他的皮呀?还是快吃饭吧,别说那些闲话啦,耽搁吃饭喝酒划不来。”
桃花爸则说:“吃饭就是说闲话的时间,这有啥哩,吃吃喝喝,说说歌歌吗。我想,那些可恶的土匪,解放后被人民政府镇压了吧。他们劫的财宝一定没有用完,还不是国家的。”
玉顺忙说:“没有,我说过,共产党,人民政府,没有粘他一分钱的光。那些土匪没有等到解放就灰飞烟灭了,他们得了财宝以后,很快被国民党的一个将领知道啦。那个将领略施小计,打着剿匪的旗号,连剿代招把他们收编了。那将领软硬兼施,没费多大的劲便得到了那批财宝,同时,也把土匪作了适当处理。听说那将领在解放前夕,带着财宝跑到台湾,他的上司为了夺宝,也把他作了适当处理,财宝最终落到国民党手里。”
麻将婶心里记挂着那个被烧的妇女,她刚恢复常态就问:“掌柜的,你说那个妇女怎么样了?把它家地,土匪既然知道了藏宝地方,就该把她身上的火弄灭呀?”
玉顺接着说道:“土匪忙着挖宝,谁管他的死活,金条元宝装上车以后,临走还放了把火,把他家的房子全部点着,然后凯旋而归。”
桃花听到这里忍不住问:“爸,听你说这故事,好像都是上辈人的事,与这个雷鸟先生有啥关系哩?”
玉顺接着说:“啥关系,死者就是他的父母。他那时也是七八岁的大孩子啦,被当时的情形吓呆了,赤条条地坐在炕角,跟个木头娃似的。眼睁睁地看着他爸倒在炕下流血,火在他妈身上呼呼地烧,他也不知道哭,不知道叫,只是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
土匪只顾翻箱倒柜找东西,挖财宝,并没有注意他的存在。当村里乡亲从梦中惊醒,吆喝着赶来救火的时候,可怜他妈已经被烧焦了,他也被大火烤得失去知觉。
乡亲们先把他抢救出来,然后,奋力救火,比及扑灭,房子已经大半成灰。村里的乡亲救活了他,还把他姑妈叫来办理后事。
保长和甲长一起去县里报了案,县里倒是来了几个警察,看了看现场说:‘这案没啥破的,明摆着是土匪所为,只有等着抓土匪啦。县上没有孤儿院,孩子只能由他亲属照管,政府可能会补助吧。’
警察说了几句便扬长而去,乡亲们帮他姑妈埋葬了他的父母,他姑妈责无旁贷,只能把他暂时领了回去。
解放以后,党和人民政府接受了这个孤儿,新中国像爹娘似的抚养了他,一切吃喝穿戴c上学读书c全部由国家负担,他在学校比在自己家里都气长,和老师同吃同住,一切费用都是国家的。但他却不好好学习,仗着自己是孤儿,谁都拿他没办法。在学校又瞎又捣,书本撕烂又要,要来又撕,铅笔钢笔,摔烂折断,饭碗筷子,乱扔乱撂。上课不听胡乱喊,作业不写划花脸,每次考试没成绩,回回劳动总偷懒。同学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张捣’,老师惹不起他,因为,他背后的靠山太大了,只好让他在学校混了十几年。
直道二十岁的时候,他才勉强进了初中。国家看他已经长大成人,老师管不了就让部队去管,他在部队大家庭里还算混得不错,也是沾了孤儿的光,部队领导多方照顾,很快混了个党员。
他在部队刚干了两年老毛病就犯了,在一次救火训练中,见了火又发呆,啥都不知道啦。医院住了几次无济于事,部队只好把他发回原籍,当地政府无法安顿合适工作,就叫他在学校作了一名教师。我那时才上四年级,和他真有点师生之谊。
不怪他经常给人吹嘘说:‘咱县里最有名望的教师李玉顺,就是我教出来的学生,名师出高徒吗,学生那么有出息,老师就可想而知啦,我就是升成教授职称都不为过。’”
桃花听到这里又问:“爸,你不是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