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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更没有得他一分钱,他一辈子却把共产党的光沾扎了。解放以后,要不是人民政府收养他,他娃就不可能长大成人,恐怕早饿死啦。他之所以能有今日,完全是党和人民政府的功劳。”

    玉顺说到这里,又停下吃菜喝酒,麻将婶催着他说:“快说,快说,把它家地,吃不够啦,莫非还想收钱不成。”

    桃花又问:“爸,你说他家到底出了啥事啦?”

    玉顺放下酒杯说:“大约在解放前一两年的腊月,他父亲以反常例,没有抓紧年前卖货赚钱的大好机会,提前放假,关门歇业,留了个亲信伙计看店,自己轻轻松松地回到家里享受天伦之乐,想舒舒服服地过个愉快年。但他没过几天好日子,厄运悄悄地降临了。

    有天晚上半夜时分,他爸搂着老婆睡得正香,老婆却推着他小声说:‘喂,喂,掌柜的,快醒醒,房上有动静哩。’

    他爸迷迷糊糊地说:‘睡吧,睡吧,有啥动静哩,可能是谁家的猫。’正说着,对面屋顶上射来一道强光透过窗户,照到他们睡觉的炕上。

    他老婆惊慌地叫道:‘啊!掌柜的,快起来,谁在房上拿铋斗照哩!’

    他爸觉得大事不妙,当时睡意全消,一骨碌爬起来说:‘啥铋斗,那是手电。啊呀不好!可能来了贼,我出去给点钱,打发走算啦。’

    他爸以为来了蟊贼,就想用息事宁人,破财消灾的办法来了结。急忙披衣下炕,打开房门,朝房上高声叫道:‘喂,那条道上的朋友,难得深夜来此,请下来喝杯茶吧。’

    然而,房上的人并没有下来喝茶,而是毫不领情地骂了一声:‘龟儿子一一一一’跟着就是‘叭’地一声枪响,站在房子门口的他爸仰面倒进屋里。他妈眼睁睁地看见丈夫一动不动地躺在屋里,前额上有个窟窿直冒鲜血。她知道是些穷凶极恶的土匪,吓得裹紧被子滚到墙角,浑身筛糠似的发抖。从房上跳下几个黑影,手里拿着各种吓人的家伙,站在院里点着火把,一起涌进他们住的屋子里。他妈拼命地哭喊着求饶,把爷爷叫了一河滩也无济于事。

    有个满脸横肉的家伙,一把抓住他妈的头发拉到炕下,抬脚踩在胸口上厉声喝问:‘快说,财宝藏在那里?’

    他妈苦苦哀求着说:‘各位好汉爷爷,可怜我们小户人家,哪里有什么财宝呀!求你们饶了我吧。要东西随便拿,确实没有什么财宝呀!’

    那家伙‘嘿嘿’一阵冷笑说:‘哼,臭娘们,嘴还挺硬的,你伙计套车拉回来的,那还有假。你以为没人知道藏宝地方,我们就没办法了。他妈的,来人,给她上个热的,用火攻。让她给老子嘴硬,臭娘们,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手硬,不信你舍命不舍财。’

    有个土匪在院里找了一把扫帚,还有一个从厨房提来一罐花油,他们把扫帚把往油罐里一蘸,取出来在火把上点着,那扫帚把顿时烧得咯嘣,咯嘣直响。为首那个家伙从他妈胸脯上拿下自己的脚,把烧着火的扫帚把从挪开脚的地方慢慢往下按。

    他妈拼命地喊道:‘别,别,我说,就,就在那儿。’她的手颤抖着指指柜下。那家伙‘哈哈’一阵大笑,还是把呼呼燃烧的扫帚把使劲地按了下去。他妈撕肝裂肺地叫了几声就一动不动地躺在炕下,任凭身上的衣裳呼呼地烧红火,胸脯上滋滋地冒白烟。”

    吃饭的人都听得失了神,桃花脸上白刷刷的,麻将婶目光发呆,双手颤抖,整个身子像筛糠似的,上下牙碰得嗒嗒直响,把饭桌摇得像刚买回来的催眠床一样。嘴里还断断续续地说:“别,别说了。把,把它家地,把人都能吓死。”

    桃花爸这时没有吃喝,只听他咬牙切齿地说:“他妈的,狗日的土匪,真是可恶极了,得了财还要伤人。要是让我碰上,非剥了狗日的皮不可!”

    玉顺笑着说:“亲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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