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瓶中吧，不然怎么来照明呢？他想起火猴山上夜间的那些萤火虫，如果把它们抓起来，装到玻璃瓶里，那它们吃什么呢？玻璃瓶要不要盖紧呢？盖紧了肯定就没有空气。他没有这样试过。他想，如果真那样的话，这些萤火虫一定会死掉的，不是饿死，就是闭死，那就太可怜了。

    听了这番讲话，同学们神色凝重起来，再没有刚才那股兴奋劲。同学们抬起头，看看了头上，五把电扇虽都在呼啦啦地转动着，但都嫌转得太慢，天气实在太热了。

    新到一个班集体，同学之间还不大认得，大家便以原来的班集体为单位，相熟的坐在一起。可问题随之而来，有几个学生反映眼睛有点近视，要求坐到前面一点。窦守成把这几个学生的名字记了下来。

    办公室里，窦守成琢磨着学生名册，考虑着排座位的事情。成绩好的，如林枫c曾天问c刘念等，要靠前又要靠中。有点关系的，如周其龙等，要坐在靠前靠中的一点位置。窦学儒呢，窦守成很费思量，按成绩来说，他并不突出，而就关系来说，他想把儿子紧挨着成绩好的同学坐，但又怕学生说他不公平。他真不知把儿子安排到哪里坐下。

    窦守成记起曾维新给他说过：“儿子就交给你了。”两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总在一个班，平时关系也很好，把他俩安排在一起，应该是很好的选择。于是窦守成把他们安排在第一组第二排，曾天问靠走廊，窦学儒挨着他坐在外侧。如此，对曾维新也有个交待，对学生也还说得过去。

    窦守成知道，在座位上，还会有家长提出一些要求，因此在宣布刚编好的座位表之前，窦守成说：“同学们，这个座位我们打算一个月编一次。编座位要考虑到很多因素，有高矮区别，有近视与否，当然，成绩好坏也有所分别。这次没坐到好座位的同学要谅解。”

    对于座位安排中有无关系这一层，窦守成压根就没提。因为同学们彼此不是很熟识，座位排定后，都没有什么意见。庞新贵却有些不服气，待下课后窦守成走了，在走廊上对几个原班的同学囔道：

    “unfair！it's unfair!”

    同学们都知道，他这是针对刚才的编座位。庞新贵坐在第四组倒数第一排。他在分班名册上看到他的名字和窦学儒排在一起，因此成绩也相差无几。但在座位上两人却有天壤之别。

    大胖子贺靖说：“什么unfair？你分到班上不就是倒数几名吗？还指望能分到什么好地方？”

    庞新贵气吁吁地说：“我是倒数第几名，可还有倒数第几名的，却分到好位置去了。”

    刘勇和贺靖几个人都有些不解地看着他，“谁呀？”

    庞新贵呶了呶嘴，说：“喏——那个瘦长的豆芽菜！”

    大家顺着他的嘴巴所指的方向看去。窦学儒一个人正往二楼走来，他刚去了一趟厕所。大家知道指的就是他了。庞新贵说：“他是班主任的儿子！”

    大家盯着看了一眼，像看一件怪兽一样，轻轻地“哦”了一声。待窦学儒走近，他们低着头，侧眼看着他走过。窦学儒也感觉到了同学们看他的眼神有些异样，因为不认识，就没有答理。

    窦守成排定座位，又公布了自己定下的学生干部。成绩第一名的李聪是班长，第二名林枫是学习委员。单科第一名的任科代表。虽然这样安排并非如每个学生的意愿，但也只能这样。反正自己也只是代理班主任，不把班干部的事务定下来，自己肯定忙不过来，就连教室每天扫地的事都要自己亲自过问。

    下课后，窦守成刚进办公室坐下，曾天问跟着走进来。窦守成问：“什么事？”曾天问说：“我不想当语文科代表。”窦守成问：“为什么。”曾天问说：“我的物理成绩有点差，我想当物理科代表，这样就有更多的机会请教物理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