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现象，也许是马虎了一点。”曾维新没看过试卷，只是作形而上学的分析。

    窦守成知道，年级七十名与年级前几名，是有着质的差别的，年级前几名的多是智商较高的一类，而窦学儒智商一般，要想赶超到前几名之列，恐怕勤能补拙都有些不够。

    曾维新说：“过几天就要分班了，曾天问到时就交给你了。”曾维新认为，窦守成继任九年级快班班主任是意料之中的事，但他不知窦守成正蹩着一肚子气。窦守成说：“快班还不晓得是哪个带呢？”曾维新笑着说：“除了你，还能有谁？你可是个老‘催生婆’了。”“老催生婆”是说经验丰富。窦守成说：“‘老催生婆’又怎么样？牛会耕田，便永远是牛。”

    曾维新从窦守成话中听出了明显的不满情绪，但他一头雾水，不知这与窦学儒没考好有没有关系。转念一想，这些话肯定不是冲着窦学儒考砸而来的，于是便有些心安。曾维新问：“分班的事听说过什么没有？听说要开两个快班，其余的是慢班。”窦守成一愣，说：“我怎么没听说呀。”

    因为儿子就要读九年级，曾维新这几天逢人就问九年级的事，尤其是快班班子配备的事，相反比窦守成知道得还要多些。截止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个校委会领导找窦守成谈过八升九分班的事。窦守成知道，川城中学就一个快班，而他则是这个班的班主任，不说今年，就说去年，他与他聘用的一帮人起早摸黑，川城一中上线人数创历史新高，写下了川城中学升学的辉煌篇章。他想，我应该算得上是川城中学的功臣，但功臣又能怎么样？以前有人开他玩笑，说你跺跺脚川城中学都要摇三摇。窦守成从没跺过脚，而现在，他一个小小的要求也达不到，他觉得实在窝囊。曾维新见窦守成不想说话，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便悻悻地出了他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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