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伙计柳福笑着说完,转身走出门去。
目送店伙计出去后公孙至青回眼问柳掌柜道:“请问柳掌柜,‘九哥’是谁?”
“‘九哥’是俺外甥,便是先生询问打听的能背涌‘千字文’的小娃儿。这娃儿真是聪明,俺长这么大岁数,四岁能背的过‘百家姓’‘千字文’还没见过。”说到此柳掌柜显得有些得意,他接着道“俺问先生,先生打听愚外甥有何见教?”
公孙至青想了想回道:“敝人是个爱才之人,一是想会会那娃娃,二是看看有没有缘收他做学生,毕竟人才不可多得。劳烦柳掌柜引见一下。”一说那灵童是柳掌柜的外甥,公孙至青心里开始犯嘀咕,俗话道外甥随舅,真是如此,单看柳掌柜的身形怕那孩子聪慧是聪慧,可能不是练武术的好材料。
“行。”听说公孙至青要收‘九哥’做学生,柳掌柜随即满口应了下来,柳掌柜满脑子生意经,眼珠一转,有了一个主意,就说:“不过,俺个有不情之请?”
“柳掌柜但说无妨。”公孙至青道。
“要是先生收了俺的外甥做了学生,可否连俺儿一块收了做学生?”柳掌柜有些狡黠的笑着说。
“······好。”公孙至青道:“只要敝人与令公子有师生的缘分,哪有不接纳之理。”
“有缘分,先生与小儿定是有缘分。”听到公孙至青的回话,柳掌柜很兴奋忙站起身说:“先生先做在着喝着茶,在下去准备午饭,吃过午饭后,俺便带你到舍妹家见我外甥······俺不是说大话吹牛,我做鱼不要说在当地,就是在省城也是有一号的。”柳掌柜道。
“吃午饭却不着急,敝人想先见见令外甥,劳烦柳掌柜了。”公孙至青还是担心‘九哥’并不是可造之材,就想尽早会上一面,如真是令他失望,也就提早回高岭镇,不想再瞎耽误工夫了。
柳掌柜深思了一会说:“俺看这样罢,叫店里的伙计带先生到舍妹家去,我下厨做一桌‘全鱼宴’,先生会过‘九哥’后回来赏个光,算是小儿和‘九哥’的拜师宴。你看好不好?”说完不等公孙至青回话,就扯着嗓子冲门外喊起活计来:“柳福,柳福。”
柳家酒楼的伙计柳福领着公孙至青,公孙至青牵着托着女儿的驴到胡大爹的肉铺时,肉铺还没开使做生意,肉铺旁边胡大爹家的大门紧关着,时辰将过巳时。“咦,胡姑爷睡过头了吗?要在平时卖肉的生意早就做起来了。”柳福嘟囔着走到胡大爹的大门前,用力拍拍门上的铁环,大力喊了几声胡姑爷,过了好久,里面并没有支应。柳福疑虑大从门缝里向里看,只见院里寂静,不见人影一个。柳福回头对公孙至青说:“胡姑爷一家不在,先生改日再来好了。”
公孙至青点点头,刚要回身,忽然发现在门槛前面有一撮带血的猪毛,他略有所思的走向前俯身捡了起来,看了半天,猛然想起了到县城的路上碰上的那辆华丽断了轴的马车与马车里面的人,不禁问柳福道:“前天宋铁锤宋铺快与一男一女在你家酒楼吃酒的时候,是不是有一辆绿呢子门帘的马车停在酒楼前?”
“······有”柳福想了想说:“我看见宋铁锤宋大爹吃完酒上了马车,上马车时还顺手摘下了马脖子上的铜铃。”
“柳掌柜外甥‘九哥’是不是右眼角上一块柳叶状红色的胎记?”公孙至青又问。
“是呀,‘九哥’的右眼角是有一块红胎记,是象柳叶儿。”柳福说:“先生你怎会知道?”
“不好!”公孙至青说到,也不去回柳福的问话,吩咐女儿在驴上坐好不要乱动,回身抬脚便向大门踹去,只听‘啪’的一声,闩应声断了,门忽的开了。一见这,柳福愣了,想不到一个瘦瘦的文弱教书先生竟有如此大的力气,在他的脚下,胳膊粗的槐木门闩就像纸糊的一般,好久没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