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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别故里之前对自由所做的一切,这样的场景沐风棠曾有幸目睹,他依稀能记得自己曾和来自南境各城邦的不同种族的人们一起欢庆的场面,过去了很久他还是能记得,直到这个时候,他隔窗而望,或许才有所理解,欢庆的人群里每个人都怀着他们认为值得欢庆的事情,只是他们都欢庆着的事情,大概都与这片被官僚剥削压榨了太长时间的土地上新洒下了的自由平等的种子一事,没有一丝一缕的关系。

    “开火吧。”云泽轻描淡写的将这个命令给了岳鹏

    岳鹏犹豫的问,“那赏金呢?”

    “一分都不会少!”

    “如你所愿。”

    满意欣慰的笑容浮现在岳鹏的脸上。再也没有比收到钱更让他高兴的事情了。以至于笑容都把脸上肌肉的轮廓给堆了起来,越来越模糊。

    “开火。”岳鹏提着嗓子下了军令。

    霎时,两千多道黑色火焰齐齐喷出。树轮俱乐部泛黄的石墙被火焰击穿,原本的断壁残垣四处横飞,破碎的精美玻璃如同乍破的湖面激起的水花一般炸裂开来,整座建筑都在持续不断的,炽烈的黑色火焰中被烘烤起来。云泽冷冷的眼神瞥视着眼前的景象,透过层层火光,他似乎看到了他的敌人正在跪在他的面前求饶,在这一刻,他感觉他就是独坐在王座上睥睨苍生的主宰者,这桀骜的怒火就是他征服的象征,在岳鹏的眼中却又是另一番景象,他与云泽相反,他从未抱着十足的把握,比起云泽来,他见识还不算太浅,他深知自己手里的武器是从何而来,也知晓羽悦的来历,更知道骑卫的战斗力。他的警惕从来没有放松下来,冒着风险仅仅是为了得到云泽手中的赏金,赏金与风险而言,他一向只认前者。但就在他下令后,他有了一丝恐惧,一种莫名的,全然由直觉挑起的恐惧。他不敢直视漫天而起的黑焰,但他又忍不住的想否认自己的直觉而时不时的扭头看向炼狱般的火光。直到他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那一幕也是直到他被审判前,还哆嗦着嘴迟迟不能开口的原因之一。的确,黑焰里冲出的羽骑卫完全颠覆了他在认知。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场面,火红色的羽骑卫有如在这大火中生长出来一样,没人会仔细数到底有多少人,也没有那个反应时间。他们双手持着长剑,像被风吹来的影子一样,卷起的停留在这片土地的愤怒,狂潮般的席卷而来。在这千军万马之势带来的冲击让岳鹏都有些不知所措,遑论南军的士兵。在这样的威势下,南军很快乱了阵脚,他们自相践踏,想要辟出一条逃跑的路线,无疑每个人都是这样想的,岳鹏的命令完全不起作用,惊呼声,惨叫声在拥挤的人群中瞬间炸开了,岳鹏见此,心知大势已去,他挟起云泽,拿着剑朝着自己的部下砍去,太多的逃兵把去往码头的方向堵塞住了,有的往南跑,有的往北跑,只有少数的侥幸之人逃之夭夭了,羽悦为首的骑卫在冲出来后,并未有什么战斗,他们目睹着这些不幸的人在绝望之时的崩溃和漫无目的奔逃中失去生命,他们没有任何要怜悯,甚至也不会想着让这样的混乱重新恢复到秩序之时。沐风棠更像是个实干的人,他和羽悦不同的是,他虽然对恢复秩序无能无力,但他能做的,就是将跑掉的始作俑者捉拿回来接受审判。岳鹏强有力的双臂夹着云泽抢了一辆马车,为此他手中沾满了部下的鲜血。这条路是他完全杀出来的,杀红了眼的他完全顾不得什么道德的谴责,什么良知的鞭策。唯一能让他有所图的,就是手中带走的这个人,他手里的财富值得他做这一切。

    “小子,为了帮你我什么都失去了。答应我的不但一分不能少,我还要加一百万金铢。”他一手将云泽扔上马车,一手将马车的门闩的更紧些。

    “你要带我去哪?这是我的地盘,没人可以审判我。你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不然我要把你扔到水牢里。”云泽激动的大声嚷嚷,将马车上的窗户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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