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在纳闷羽悦为什么不将那些昨日那些没有参加战斗的骑卫放到她的面前,虽然这样不足以让人数众多的南军撤退,但也足以让民众为之振奋,她所鼓吹的这场审判,看样子像是等待审判自己来到,但不幸的是,胆怯的早已在生活中安逸日久的人们并没有被她的话激烈起反抗的意识,更别说审判就在他们眼前的这位手握重权的公子哥。在沐风棠看来,他手中的黄金鞭是罪恶的,它取人性命,嗜人鲜血。但云泽手中的黄金鞭,比起他手中的更加的罪恶,那条无形的黄金鞭剥夺了整个城市自由的意志,所有的人都可以为了得到它而疯狂,一切的阴谋诡计,残暴不仁都因之而变得冠冕堂皇。即便是那些有辨别是非能力的人,也一样的被它蛊惑,利用。最终见到它的人,都成了它的奴隶。如今沐风棠眼前这景象,看起来似乎就是生动谱写这一概念的意义。云泽看都没看那些有表情冷漠的民众,他对于自己手中黄金鞭的感悟早已熟稔于心,并将之发挥到极致,他不屑的告诉那试图煽动民众抢夺自己手中无坚不摧利器的人。他看上去是那般的有恃无恐,他的话听起来刺耳,但刺耳的话又往往无比的真实。
“审判我,让我来告诉你凌泽港是谁家的天下。法律?我就是法律。怎么样?各位,是自己走出来呢?还是需要用火把你们烧出来呢?”云泽难有的激昂声听起来满嘴的狂妄自大。和平日里一样,他不会顾及到任何人的感受,只是上次,差点让他摔了跟头,他还是有些不满和后顾的。这从他这样的虚张声势中能听的出来。他但凡了解点自己的对手,也不会如此的跋扈了。
“你看他满身的戾气,这时又哪能听得出来?”云静坐在羽悦的身边,凑过来说着。沐风棠看了她一眼,又专心做自己的事去了。跟云静话里话外倒是不少,平时又有些闷的慌。但凡有人说些悄悄话,他禁不住的起些疑心,总以为是在说他。南军的武器让他有些忌惮,若非上次吃了他的亏,这次怕是要吃更大的亏了。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南军足足两千多人。即便现在冲进来,屋里的这些人又哪会有反抗之力。羽悦看上去倒是自信不减丝毫。不知道她是否相信自己的演说所带来的力量能挡住一群持枪的疯狗,还是她没看到大街上躺着的横七竖八的尸体。或者说这不足以给她带来任何精神上的震撼。又或者不止是她,是这屋里的所有人都不会对此有任何厌恶或者憎意,在承平日久的时代里,对于大多数普通人而言,暴政所带来的残酷早已成为历史里的光影,于是享乐淘金,家庭琐事这些成为主题,却忽视了曾经相同的教训,在麻痹大意中渐渐的懈怠了历史,正是因为这样的懈怠,当遇到云泽这样的暴君之时,这样的场景就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这样的罪恶齿轮转动起来的时候,遭遇不幸的普通人,又往往是当初事不关己的那群人,这样说起来,倒也不值得同情。也许所有的有识之士都已胸中熟晓这样的历史规律,因而他们站在枯骨之上,唯一要做的,就是不成为这堆枯骨里的一部分。羽悦如此,云泽如此,掌握权势的从来都是如此。沐风棠再看着窗外那些被镣铐锁着手脚的人们,他们背后的黑压压的士兵们一致的把枪口朝着树轮俱乐部的方向排了开来。下一秒,这里可能就成为灰烬,甚至没有人能逃出去。此时,如同他们一样,他,羽悦,云静,这个屋子里的所有人也都成了囚犯,处境甚至都比不上被上了脚镣的卸货人,唯一比之他们更加可贵的是。被镣铐锁上的卸货人,他们无一例外眼神都没有了光亮,与他们垂着头默不作声的等待暴君的审判,最起码这个屋子里的人还能去做些想做的事情,羽悦可以对着屋外呐喊,云静可以说些悄悄话,沐风棠可以透过与空气相隔的窗户,慨叹他的慨叹,骑卫们可以等待着他们的长官下达命令。当云凌在这片土地上播下自由平等的种子的时候,不知是否会想到,自由之花从未绽放,平等之树从未散叶。当他乘骑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