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呲呲作响。
“别做梦了,这个城市从来都不是你的。不过是你利用黄金鞭驱使手中拿着枪的奴隶,统治着一群毫无自由精神可言的另一群奴隶罢了。现在持枪的奴隶丢了,你还拿什么去奴役别人。说吧,你把财富藏在了哪里。你说了我们就去那,再不说,那些高喊着自由的骑卫们就要拿你去审判了。”将受了惊的马用鞭子狠狠的抽打了几下,那马安安静静的用前蹄刨起路面的沾着血的尘土,岳鹏坐到了马夫的位置上,随时等待着马车里的金主下达要去的方向。他持着马鞭控制着马,那马车里的人持着黄金鞭控制着马夫。任凭后面已是森罗地狱,却也能置若罔闻。
“快说去哪,要不然我也得给你陪葬。”岳鹏有些不耐烦的说,他已经透过马车的后置镜看到了后面追上来的沐风棠。
“在这里谁都不能审判我,我是这里的主人,我才是这里的主人,我才是这里的主人。”近乎癫狂的云泽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大哭了出来。他始终说着这几句话。似乎从未听到岳鹏说的话。他隔绝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个单一,孤独的世界里始终不愿意打破与现实的隔膜。
“不管了,先带你去码头,逃出去再说。”岳鹏扬起手中的鞭子,再次狠狠的抽打在套着绳索的年轻的红棕色公马那亮丽的鲜有杂色的皮毛身上。这匹马的主人想必也是个富商,在混乱中将自己价值不菲的马车丢弃在了这里。岳鹏不会想这些,他专注的将鞭子的力量发挥到极致。策着马车,马蹄踏着地面的蹬蹬声斜轧着车轮磨动地面的隆隆微动,奏起暴君逃跑的号角奔走而去。似乎自由的胜利已经唾手可得,似乎凌泽港的压迫即将成为过去,这场暴动也会随之写在历史的书籍中,成为浓墨重笔的一页,被后人赞颂,为自由之民所传颂。
沐风棠最终也没有能追上那辆飞奔向码头的马车,并不是他的跑起来的速度不快,也并非他抢不到另外一匹马或者一辆车,当他有这个想法的时候,他首先向羽悦提出借一匹马让他去追,他口述了自己亲眼看到岳鹏带着云泽向着码头的方向逃去,他的表述确实有些表演的性质。还时不时的掀起骑卫们夸张的大笑,即便他始终认为自己并没有讲任何的笑话。但他的请求却很快就被否决了,一个骑卫说他用剑刺穿了岳鹏,他倒在血泊之中,被他急于逃走的部下踩踏的面目全非,另一个骑卫则说他与云泽打斗了很长时间,才好不容易将他制服,为此他的大腿上还受了伤,那云泽人呢,沐风棠正想这么问,又有一个骑卫说云泽在与他的袍泽战斗后,被南军的士兵慌乱中用剑从后背刺了进去。他们的表述比沐风棠更加精彩,像是排练了无数遍后的精熟表演。羽悦劝慰了沐风棠,说他受了惊,看到了假象,她信誓旦旦的说,云泽跟岳鹏已经不足以形成威胁,并嘱咐云静照顾好他的未来夫君。私下,还是云静将羽悦的意思告诉了沐风棠。在那之后,她们搬到了绿柳庄园,那里新刷了粉色的漆,草坪又平整了一次,房子里的家具也换了新的。沐风棠有些郁闷,为何一心想着让云泽接受审判的羽悦在大局未定的情况下,却偏听偏信了他部下的满口谎言。直到云静的一番话才解开了他的疑惑。她告诉自己的未婚夫,那时候他已经向她求了婚。
“羽悦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凌泽港大权,她从来也没有打算对云泽进行审判,审判云泽就是审判整个云家,审判云家就是审判整个南境的官员权贵。连羽悦自己都是上层的权贵之一,难不成还要她自己审判自己不成。牵连的人太多,整个南境就运转不起来了,官员们都被拉到黄金城审判了。谁来负责贸易,治安,等等这些重要的事情,市民要吃饭的,普通人也不愿意有什么动乱。再说了云泽败走了,他已然失去了身家所在,没有了凌泽港这个金窝,他又如何东山再起。我们过自己的日子便好,就不要再管那些事了。”
沐风棠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