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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便没了嚼头。口品佳肴,耳闻驴鸣,此间的趣味,你我稍后便能领略。”

    张耀闻听二人之言,面色一变,急忙起身,来到吕翼身前。

    此时堂中的宾客拜过了吕翼,纷纷走到席间坐定。

    张耀望着吕翼拜了一拜道:“吕公恕罪,我有一言相告。”

    吕翼点点头说道:“伯囧但讲无妨。”

    “今日吕公做寿,本是喜事。但这活叫驴未免太过残忍,此举有伤天和,又损了吕公的仁德之名。不如。。。改换其他。”

    吕翼疑惑道:“可惜这厨间并未预备其他菜色,这。。。”

    一旁吕三思走到吕翼身侧低声耳语。吕翼对着吕三思吩咐了几句,起身笑道:“想不到那驴是伯囧所卖,便如伯囧所言,改换其他吧。”

    “多谢吕公。”

    吕翼不等他转身入席就说道:“伯囧,走时不妨将那驴一道牵走。”

    “不敢,我已收了吕管事银钱,岂能如此行事?”张耀面不改色道。

    “伯囧出言相谏,是为了吕家的福德。钱财身外物,这德行却至为紧要。伯囧于我吕家有恩,岂有不报之理?”

    此时厅中纷乱的语声渐止,只听一旁吕三思朗声说道:“诸位恕罪,这活叫驴有损福德,今日便改换其他菜色,请列位稍待。”

    张耀推辞了几句又要掏出银钱递与吕三思,被吕翼严词拒绝。张耀不好再说,对着吕翼拜了一拜,走回席间坐定。

    席间的宾客听到要改换菜色,有几位面露遗恨之色。其余人窃窃私语,传说着那驴原来是乡里新擢拔的校尉张伯囧家的,吕老爷这番作为不仅是盛德之举,想来也是对那张校尉极为看重。

    张耀低头沉思着。想来吕三思应是早已将驴的来历禀报了吕翼,吕翼不动声色,待自己请求,方才临时改换菜色,却给了自己天大的面子。与之相较,那驴还是小事。这人情帐,易欠难偿,日后不知该如何回报才是。

    不多时,菜已上齐。宾客觥筹交错,张耀心绪有些散乱,也不言语,低头饮酒。

    这时只听厅外一声大喊:“为吕老爷贺!”

    一个莽汉闯入厅中,走到吕翼桌前,扑通一声跪下,边喊着“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边磕了三个响头,又从怀中掏出一个银制寿桃,双手捧着放在了桌上。

    大明无跪礼,此人下跪磕头,已犯了朝廷规制。张耀心中讶异,抬眼观瞧,发现是郑财。

    郑财磕完头,也不入席,起身离去。

    “郑犲这狗东西怎么来了?”席间一人低声问道。

    “文晦兄,这你就不知了。”另一人低声说道“别看此人粗野蛮横,却是个孝子。当年他被关在狱中,其父病死,便是时飞先生出资送的终。”

    时飞正是吕翼的表字。

    张耀低下头,继续饮酒。

    这一日,已到了正月十六。

    清晨,兄弟几人起身,随着父亲张世英缓缓打了一套万胜拳,又在院中各自操练起来。张世英将养了几日,到腊月二十已行动无碍。年下吃了些肉食,又饮了些酒水,倒觉得筋骨闲的发痒。是以自正月初一起,便又复旧观,每日早起,领着兄弟几人在院中缓缓打上一套拳。

    吃过了早饭,听到门外响起人声,张耀迎出,却见赵赶柴背着一个包袱,立在门前。

    张耀赶忙见礼,领着赵赶柴进了屋。行至屋内,赵赶柴与张世英见过礼,分宾主落座。张世英叫出屋中的张坤c张嵇二人,命他们以叔礼相待。

    赵赶柴讲明了来意,又从怀中掏出两锭银子,约有五十两,放到了桌上。

    “好古先生唯恐伯囧一走,贤兄家中用度吃紧,命我将纹银五十两送到府上。”

    张世英踌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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