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都要笑话为父。再有,如果锦衣卫不能拿下那伙绑匪,这一大笔钱就回不来了,咱们家还怎么过日子?为父难道要做开国以来最寒碜的丞相吗?”
“也是,咱们不能把家底全都掏空”辛季婉想了想,又道,“爹,不如找人借些钱来应急?平日和你交好的那些官员”
“不能找他们。找他们借钱,可就是欠下了人情,要是还不上,以后在他们面前还如何抬头呢?同朝为官,为父对几个交好的官员也是一直居高临下,如果借了钱还不上,以后说话还能有底气吗?”
“如此看来,只剩下一个最合适的人选了。”辛季婉接过话,“不能找官员借,也不能变卖家当,那咱们就找亲戚,要是真还不上,爹就利用你的人脉让他做个官,或者带他结识一些贵族帮他的生意提一提利润,毕竟是咱们辛家的人,流淌着同样的血,跟他开口也比较容易一些,不用太顾忌面子。”
“你的意思是去找”
“叔父。”
“可他已经和咱们家闹翻了,他会愿意帮这个忙吗?”
“爹跟叔父是亲兄弟,亲自上门去求他,他或许会心软的。”
“看来,只能去试一试了。”
二人连饭也顾不上吃,便吩咐下人准备马车,去往城西。
到了辛员外家外,辛员外刚巧野炊归来,两方的人就碰上了。
辛丞相下了马车,眼见着正对面那辆马车的车帘被掀起,辛员外和高年年就坐在里头。
辛丞相率先打招呼,“二弟”
“不知丞相大人驾临,真是有失远迎。”辛员外下了马车,面无表情道,“丞相大人前来拜访,所为何事?”
辛丞相眼见着他生疏的姿态,似乎与自己形同陌路,不由得叹息了一声,“二弟,我此次是真遇上解决不了的麻烦事了,才来请求你协助。”
“呵,丞相大人还有解决不了的事?”辛员外稍稍一想,猜测到了一个原因,“草民样样比不得丞相,也就只有一点胜过,那就是这家底厚了点,家财比您多了些,丞相大人此次来,莫非是求财?”
辛员外说到这,唇角挂着讥讽的笑意。
“二弟,咱们换个地方说话行不行?”辛丞相无奈叹息一声,“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只能请求你来帮我。”
“人命关天?莫非是丞相您遇上了性命攸关的事?”
“不是我,是我夫人。”辛丞相走近了一些,压低声音道,“我夫人让绑匪给绑了,绑匪索要的赎金太高,二弟,你知道我平日里从来不做贪赃枉法的事,我一下子拿不出那个赎金,我也不能跟其他官员开这个口,你我必竟是一母同胞”
“原来是你家夫人被绑,那可真是喜闻乐见啊。”辛员外非但不安慰,反而落井下石道,“你可别忘了,当初她是怎么冤枉我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说我对她举止轻浮,屡屡骚扰,她以为她还是风华正茂的小姑娘吗?这种谎话都编得出口,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值得我发这个善心吗?可笑。”
“二弟,你小声点”
“我为何要小声点?你也怕丢这个人是吧?就你的面子重要,我的脸面就不重要了吗?这个忙,恕我帮不了你,我还有几本账本没看,就不接待您了,好走!”
辛员外说着,冷哼一声,就往府里走去。
“叔父请留步。”辛季婉上前一步,语气中带着一丝愁绪,“叔父,如果换作我被绑匪绑了,您也会这样袖手旁观,无动于衷吗?”
辛员外闻言,转过了头,“如果今日被绑的人是你,我会伸出援手的。”
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个女子毕竟是他的侄女,从小就乖巧听话,她母亲所做的事,与她无关。
对于亲侄女,他是不会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