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窄巷的破屋之内,五名衣衫褴褛的男子围成一圈,望着地上的麻袋。
麻袋里头发出呜呜的挣扎声,里头的人被堵上了嘴叫不出声,便只能扭动着身子在挣扎。
边上的五人看着地上滚动的麻袋,其中一人伸脚踹了一下。
“老实点!”
动脚这人正是席汹,他刻意粗着嗓子道,“别以为你年纪大了,我们就会对你客气,不老实,就打到你老实为止!”
边上的人嘿嘿一笑,“老大,绑了个丞相夫人,咱们应该能赚不少钱,要不要狮子大开口啊?”
“那是必须的啊!相爷可是当朝一品大员,家底一定丰厚,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为了他的夫人掏重金。”席汹说着,冷笑一声,“咱们索要个五十万两怎么样?”
“好啊!”
“要是真能拿到这么多钱,咱们这一辈子可不愁吃喝了。”
众人装绑匪装得极像。
“现在就去给辛丞相送个信,让他三日之内把赎金凑齐,否则咱们就撕票!”
“嘿嘿嘿”
麻袋里头,被五花大绑的丞相夫人冷汗连连。
很快便入夜了。
丞相府外,一名约摸七八岁的小孩走近了大门,交给看门的守卫一张纸条。
“大叔,有个人让我把这个给你。”
看门的守卫接过了纸条,打开一看,立即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连忙问身前的小孩,“这张字条是谁塞给你的?”
“那个人我也不认识,他给我买了几串糖葫芦,让我来送信。”小孩叼着糖葫芦,满面天真。
“那你还记不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模样?”
“是个男的,穿着破破烂烂,头发凌乱,脸上全是灰,具体长相看不清。”
“”
守卫神色凝重,转身就奔进大堂。
绑匪让小孩来送信,真是个明智的法子。
询问小孩关于绑匪的事,也是一问三不知。
“老爷!夫人出事了!”
辛丞相和女儿在大堂一同坐着,正准备用膳,就听见外边响起急切的喊声,转头一看,守门的人慌张地奔进大堂来。
“老爷,夫人被绑匪给绑了,这是绑匪送来的信,索要赎金五十万两,三日之后,在皇城外的断肠崖交易,逾时就撕票了!”
此话一出,辛丞相和辛季婉皆是一惊。
“怎么会这样?!”
辛丞相接过了纸条,脸色铁青。
今日下午,夫人带着几个奴婢出门说是要买玉器,他刚才还纳闷着,怎么到了饭点还不回来,没想到竟然是让人给绑了。
五十万两赎金。
他平日里不受贿不捞油水,就是不想给同僚留下任何把柄,五十万两的数目,对他来说着实很有压力。
“爹,无论如何,我们要先凑齐赎金。”辛季婉从惊吓中回过了神,连忙做出了决定,“我们先把赎金凑齐,再去通知锦衣卫,锦衣卫应该会想出法子来对付这帮绑匪,让他们提前去断肠崖附近埋伏,只要娘一得救,他们就可以对绑匪动手了。”
“对,对”辛丞相连忙点头,“我得去谢家走一趟,请他们帮这个忙。”
“爹,先不急着去谢家,无论如何,这赎金都得准备好,绑匪没有看到赎金是不会放人的。”辛季婉叹了一口气,“咱们所有的积蓄,恐怕凑不齐这个数目,珠宝首饰c金银玉器都拿去当铺典当,也不知道能不能凑得起。”
“不妥。”辛丞相摇了摇头,“这些东西要是全卖了,咱们家里还能剩下什么?若是被外人看见,指不定要怎么嘲笑咱们辛家,堂堂丞相被逼到变卖家当,这要是传到其他官员的耳朵中,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