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战指挥部帐篷里,坐在办公桌后的将军一会儿瞅々乔迪,一会瞅々满面怒火的中尉。
“谢尔登中尉,这是最々严重的指控。你声称二等兵麦克纳利就是曾袭击过你,给你造成重伤,然后在战场投敌,销声匿迹的人,对吧?”
“是的,长官。他便是此人——我敢拿生命担保!二等兵琼斯——当然是化名——刚把我打伤便在一次战斗中从我们连队叛逃。我被邦联军俘虏,后来,伤好后作为交换战俘被保释。我一直在寻找这个无赖。”
将军向后靠在军用椅里,扬起眉毛望一眼副官,然后瞅着中尉。
“中尉,您的说法与我们掌握的情况很不一致。据我们所知,二等兵乔迪是在夏洛伊战场受伤的,后来在一座野战医院康复了好几个月。出院后他在克兰德尔上校指挥下参加了几个重要战斗,包括葛底斯堡战役。我们知道他不曾当过骑兵,所以,您可能是认错了人。没有更多的证据——”
“不,长官,我有证据——无可辩驳的证据!此人显然是个高级骗子,冒名顶替了另一名好战士,以掩盖他的滔天罪行。幸好我有事实可以证明我的指控。”
将军叹口气,“那就把你的证据拿出来吧。”
中尉满脸挂着胜利的笑容:
“长官,简单地说,这个兵是个女子。是个发狂的女人,她入伍的目的就是为着随时随地能与我们忠诚的年轻战士们胡搞,战士们为了占她的便宜自然都给她打掩护。”
乔迪顿时明白了,一股惊喜之情猛然从心中蹿起。在野战医院康复后他曾请假回过一次家——没料到父亲已死,农场的房子被叛军抢劫后烧光,孪生妹々也失踪了。他立刻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火暴脾气的假小子当然会女扮男装加入骑兵!而这位中尉长得就像个喜欢与年轻战士胡搞的同性恋者。
将军禁不住笑起来:“二等兵麦克纳利,你难道是女人吗?”
“不,长官,我绝对不是女人。”
“那好,为了给所有在场的人做出满意的结论,请你解开军裤,褪下来。”
乔迪脸红了,“长官,您是说——就在这儿?现在?”
“不错。这儿全是男人我想——”
乔迪十分难为情地褪下军裤,里面的裤头早就烂成了布条。他的x部器官明显地露出来。
将军咯々笑起来:“中尉,如果您认为这是个女人的活,我得承认一定是上帝把您给造错了。”
沮丧的中尉满脸涨得通红。他哼哼唧唧地说:“喔,上帝,但我敢发誓——”
将军善意地看着他说:“中尉,有些神经紧张的人经常出这种事。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他们有时就分不出真假来。我看我得命今您休息一下,到专门治疗精神分裂症的医院去看々病。”
“可是,将军——”
将军转向副官:“少校,立刻执行我的命令。”然后向乔迪笑道:
“好了,战士,你现在可以提起裤子了。”
乔迪慌忙提上裤子,他的难为情已被兴高采烈取代。
他这时已经肯定,乔琳一定还活着,有朝一日,他总会在什么地方找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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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达成—项协议,在到达奥林的家之前他们一直呆在一块。这会儿快要到了,奥林每向前迈—步情绪好像都低落一分。乔琳也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他们就要分手了。
奥林的阴郁心情还不完全是因为他们即将分别。几天来他一直在说他预感到家里出了事情。不然,斯特拉为什么半年多都没给他来信?
当他终于看到了他的家时——一排松树后面的一座整洁但寒苦的农舍——他的不祥的预感突然加剧。奥林的脸显得恐惧,紧张。
“窗帘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