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族,向您效忠。”
“而我们也不曾指望他这么做,”亨利冷酷地答道,“那么你呢,萨立斯伯里?法兰西人又开出了什么条件,能否让我们满意?”
满意谈不上,萨立斯伯里伯爵答道,法兰西人视亨利对诺曼底c图奈c安茹c缅因,布列塔尼和弗兰德斯的要求为胡闹,只答应遵守布雷蒂尼条约。
“但他们甚至不打算全盘遵守布雷蒂尼条约,反而要求您为了这些封地向法王效忠,”萨立斯伯里说,“这是不可做到的事。”
“的确如此,那么另一件事呢?关于公主的嫁妆,他们怎么答复?”
像别的事情一样,法国人认为亨利“两百万埃居”的要求天马行空不可理喻,他们顶多出八十万埃居嫁妆。
“八十万埃居嫁一个公主”亨利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们以为我像理查二世一样,爱好和平,心甘情愿被他们欺骗吗?萨立斯伯里,他们可还说了些别的?”
这回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萨立斯伯里长时间的犹豫。
“陛下,”他答道,“我认为法兰西人并没有把您的宣称当回事。当我们在巴黎时,王太子正忙于解决勃艮第公爵叛乱一事。我们无意中听到,当他得知英格兰使臣在法兰西滞留的原因之后,王太子说,您还是太过年轻,他认为自己应该给你送一箱小球和一个软枕头,这能帮你长成一个成年人。”
大厅里的人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冷气,转向国王。他看上去颇为镇定,唇边浮现出浅浅的冷笑。
“王太子真是幽默风趣,”他说道,转瞬之间就撕去了平静的面具,勃然大怒,“什么!难道他以为我像他一样是个不经世事的纨绔公子,做事听凭自己喜恶,所说的话全是空穴来风吗?我主在上!”他的手臂愤怒地劈下,仿佛把自己想象中的法国王太子一刀两断,眼中喷射着熊熊怒火,看上去确乎像极了一只雄狮。在他的暴怒之下,贵族们不由得想起他们几乎忘却了的,传说中的安茹脾气,“凭着上帝恩典,只要我生命不息,几个月内我就会让法国人后悔他们的嘲讽!我会在法兰西的街道上,用我的加农炮弹惊醒他们的春秋大梦,让他们为他们愚蠢的嘲讽付出血的代价!他们若是想要在软枕头上安睡,”他短促地冷笑了一声,“那就让他们留心好了!因为在黎明到来之前,我会出其不意地用剑与火敲开他的门,把他从温柔乡中掀到街上!让各地的郡守开始筹集物资,预备募兵,在这一年终了之前,法兰西的土地将要重新尝到英格兰刀剑的滋味!”他说罢拂袖而去,猩红广袖在最后一缕斜阳的光芒下,泛着血一般的颜色。
“开船,”他对等在船上的仆人命令道,方才的愤怒仍在他血管中奔涌,他感觉自己太阳穴上的血管一跳一跳,仿佛已经嗅到了杀戮的气息,迫不及待。但他的大脑已经冷静下来,他在船边站住,扶着船舷,眼睛望着船下清澈见底的湖水,飞速思考着。法国人蠢到为他送来了开战的借口!如今万事俱备,他只需要一阵顺风将他送过海峡,然后——
游船突然猛烈地震动了一下,亨利摇晃了一下,转过身去,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刚才蹦上船的那人。
“贝德福德大人,你什么时候这么胖了?”
“我没有,”贝德福德公爵晃了好几下才勉强在船上稳住自己,看着游船缓缓离开码头,离红色的城堡越来越远,“亨利,你还好吗?”
“好?我现在好得很,”亨利夸张地答道,“法国人把这么好一个机会送上门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这个做开战借口虽然低级了一点,拿来做宣传还是很不错的。”
“亨利”约翰迟疑了一下,看见亨利攥着船舷的手关节有些发白,“为什么你一定要打法国?”
他比亨利要高上半寸,又比他壮实不少,现在站在国王面前,国王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