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灵灵c地灵灵!”
在进入库房之前,陈经年把自己能想到的满天神佛都求了一遍,“菩萨保佑,三清老祖保佑,山神爷爷c山神奶奶保佑,一定要安然无恙啊,要不然我这条小命可就不保了,今日度过此劫,弟子必奉足称猪头一只c不,两只还愿!”
怀着忐忑且复杂的心情步入库房,陈经年赶忙转了一圈,还好还好,没什么破渣滓碎片,少年悬着的一颗心,算是落下了大半。
陈经年摊开账本,对着案架一排一排比对过去,徐秀会就跟在他后面,同样拿着本账簿,勾勾记记,不时提出些疑问,都是些很浅显的数字问题,陈经年耐心的回答着,没办法,毕竟青衣少女掌管着他的饭碗。
就这样忙活了一天,库房核对了三分之一,期间也有过争执,陈经年想反驳来着,可还没等徐秀会祭出大小姐身份,陈经年就如霜打的茄子,一下子焉了。
最角落的案架高处,有数件银叶甲,是当初一个返乡的武卒汉子,典当了换盘缠,这些年一直丢在库房里,无人问津,积了厚厚的灰尘。
陈经年搬来一条板凳,叮嘱徐秀会扶好,便站了上去,一件一件清点,徐秀会望着他,发现这跟班手臂处竟擦伤了一块,问道:“你怎么受伤了?”
陈经年手上动作不停,随意道:“这不跟着李玄道练些把式嘛,磕磕碰碰,难免的,大小姐菩萨心肠,明儿个从徐家堡带些上好的药材来,我这跟班,感激不尽。”
徐秀会将带药的事记下,复问,“你练了多久了,能不能打赢武道二境的何叔?”
陈经年挠挠头,“快来一个月了,想来是打不过的。”
对武道很不上心的徐秀会有些失落,“这样啊,我还说让你和何叔比划比划,也好找点乐子呢。”
陈经年龇牙咧嘴,正想反驳两句,突然间,两人都觉得脚下地砖,猛的一阵剧烈震动,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便地动屋摇,刹那间屋里的瓶瓶罐罐叮铃咣啷乱响,到处乱滚!
“我的宝贝!”
剧烈的地震中,还夹杂着陈经年心痛的惊呼。
其实陵州下游多地震,但此次罕见的持续了好大一会儿,这地儿先是剧烈的上下抖动,转而便左右摇晃。
“好怕人的地震,幸好我跌倒时,地上有张软垫”
正庆幸时,跌倒的陈经年忽然一惊,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干了什么?稍一摸索,少年整颗心都拔凉拔凉的,自个儿此时竟扑在徐大小姐身上!
“啊”
这时也传来徐秀会一声尖叫,陈经年赶忙一咕噜爬起,跳到一旁,等他离开,刁蛮的大小姐也赶紧站起身来,往门边退了几步,又羞又恼。
“那个我的手,按了你的那个是意外。”
“你这呆瓜,给本大小姐闭嘴!”
陈经年只不过稍稍出了点声,徐秀会便像受惊的小猫一样,往旁边惊呼跳开。
陈经年果真不说话,半响后,才小声问道:“大小姐,如今这库房里的物件,碎的碎,毁的毁,可咋整?”
徐秀会余怒未消,“全算在你头上!”
陈经年面如土色,哭丧道:“大小姐啊,我只是无心跌倒压在你身上,再说都是地震惹的祸,我怎么要给它背锅啊,这么多物件,我赔到人老珠黄那天都赔不起啊,大小姐如此明事理,不会这么对待跟班吧?!”
“真是呆瓜别鬼哭狼嚎了,一个大老爷们儿,说什么狗屁人老珠黄!”
徐秀会也算在徐家堡横着走的刁蛮大小姐,可直到今天她才发现,原来这世上也有能让她恨得牙根直痒痒,却又无处下口报仇的可恶王八蛋。
陈经年面色古怪。
徐秀会一挑眉,“怎么了,堂堂徐家大小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