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狗屁怎么啦?”
陈经年拍马道:“没怎么没怎么,大小姐这句狗屁,那是相当了得,可谓豪气干云c气冲斗牛,八面威风,顶天立地,当属前无古人c后无来者。”
徐秀会很受用,摆手道:“行啦,赶紧盘点吧,过几天,你随我回一趟徐家堡,跟爷爷报备一声,这些钱,肯定不会让你出的。”
“那就好那就好。”
“还不干活?!”
“得咧。”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二人忙活累了,就坐在库房门槛上,徐秀会一挥手,陈经年就跑去买来冰镇西瓜,二人并肩坐着,望着不远处的晚霞,也不说话,就静静吃着,看着。
暮色并不如血,如八方客栈后厨的炉火,温暖至极,温暖到让陈经年觉着,这往日里觉着稀拉平常的落日,也他娘的这么好看,当然,最好看的,还是身边的少女。
还有,手感也很好。
夜幕垂降,马车驶离兆丰和,陈经年回到内堂,将账本归类整理了一番,至于黎老头,早已喝得不省人事,在房间里四仰八叉的躺着,不时说着少儿不宜的梦话。
妖怪横行的事,闹得人心惶惶,许多农户都闭门不出,更有甚者,想着变卖了值钱家当,拖儿带女,出去避避风头。
陈经年站在门口,看着清寂的街道,叹了口气,这生意是越来越不好做了,把大门闩上,径直回了屋。
陈经年掩上房门,走到暗格处,微微掀起一角,整个人跳进密道,朝着十里坡山神庙赶去。
半响后,黎老头推开少年房门,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并没有多惊奇,最后望向桌旁的暗格,叹了口气,喃喃道:“臭小子翅膀硬了,管不了咯。”
按照李玄道的意思,以陈经年如今的体魄,还不适合练剑,乖乖走桩才是正途,所以一路上,陈经年脑海中都是撼山谱六式图画,拳走人动,脚不离地。
配合着十八转吐纳之法,再加上引气诀记录的精髓,少年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当他按照图谱去练习拳桩时,他不由自主的转变了每次呼吸的快慢长短。
陈经年甚至异想天开,在焦知河当中练拳走桩,岂不是更好?
改天就与柳嘉木那小子试试。
月色清凉如水。
不用走多久,陈经年便来到了那边占地广大的竹林,正在胡思乱想的少年忽地停下脚步,竹林内有一个人影,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陈经年有些纳闷,这大半夜,除了像他这种勤勤恳恳c日以继夜练拳走桩的大剑仙,会偷溜出来,还会有谁,大晚上不睡,跑来后山竹林吹冷风?
只听一阵磨牙声忽然响起,尾音拉得极长,伴随着哼哼的咿呀声,在这样的夜色里,尤为瘆人。
陈经年心下一沉,都说常走夜路,总要遇到鬼,如今刚好被自个儿撞上了?默默运转十八停吐纳法门,伸出一脚,撼山第一式。
那‘人影’显然也见到了陈经年,身上蓦地迸发出了无数幽紫色的电光,伴随着刺啦刺啦的声响,朝着少年奔袭而来,离得近了,陈经年竟能闻到一股浓烈的尸臭味。
陈经年摆开拳势,拉弓如满月,顾不得那令人作呕的味道,脚步横移,一拳打在那‘人影’肋下,陈经年觉着颇有火候的一拳,竟也只让那人退去数步。
借着淡淡月光,陈经年终是看清这人影,残破不堪的身躯,不时有鲜血从七窍中流出,内脏早已不见,白骨森森,就算是这样,少年还是认出了对方,平寿村杨寡妇。
最近妖怪横行的事,闹得人心惶惶,陈经年本以为是空穴来风,如今见这以往的偷窥对象,都变作这般瘆人模样,不由有些发怵,这世间,还真有妖怪邪物啊。
如同行尸走肉的杨寡妇扭过头,脑袋竟是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