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经年的喝声,这把来历不明的阔剑好像吃了一惊,赶忙飘飞到柜子后面躲起来,躲藏之时,还不忘伸出个剑柄,真好像它此刻既害怕c又好奇。
陈经年和徐秀会站在门口,看着这诡异的一幕,面面相觑,陈经年用力掐了一下自己大腿,不小心用力过猛,惨叫一声,“大小姐,此时不用镇妖铃,更待何时?”
心有余悸的徐秀会稍微一愣,如青葱的双手不断掐诀,手腕处的镇妖铃嗖一下飞出,流光溢彩。
那怪剑显然愣了一下,然后剑身点了一点,没什么迟疑,破窗而出,无翼而飞。
见它逃跑,陈经年刚想追,便见院门口站着个邋遢汉子,阔剑安静躺在他手上,完全没了先前的活跃,垂头丧气。
李玄道走近了些,看了眼空中旋转的镇妖铃,手指虚压了几下,那品秩不算太高的金铃铛光芒减退大半,重新飞回少女手腕,安安静静。
李玄道笑着解释道:“你们吓到它了。”
陈经年问道:“前辈,这是?”
汉子思索片刻,沉声道:“这是把有灵的剑。”
陈经年微微咋舌,至于徐秀会,看着眼前汉子,皱了皱眉,除了李玄道的邋遢形象外,最重要一点,少女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汉子,对自己抱有淡淡的敌意。
李玄道解下腰间青色葫芦,拨开壶盖,将瓶口对着阔剑,轻声蛊惑道:“不进去玩玩?放心,里面那把剑虽然淘气了些,但有我在,它不敢欺负你,你什么时候想出来,只用撞击内壁就好,不过记得轻些,我这养剑葫可经不起你折腾。”
锈迹斑斑的阔剑看了看陈经年,又看了看李玄道,似在做决定,最后化作一道虹光,没入青色葫芦里。
李玄道拧上葫盖,笑道:“这就对咯,你两在一起也相互切磋下,兴许过不久,我那青锋复隋也蕴养出了剑灵,岂不美哉?你也趁此机会,去去你身上的锈迹,一举两得嘛。”
随即汉子看着院中少年少女,耐着性子解释道:“世间万物皆有灵,用那佛门四寺的说法,便是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只要有一颗向道之心,皆可修行,在那东海之畔,有一种名叫蚍蜉的小虫,异于其他同类,终其一生,都在搬山运水,最后感动了天上神仙,成为了东海水神庙的香火小人,也算入了道了。”
陈经年听得云里雾里,知晓汉子身份的他大体相信了李玄道之说,至于徐秀会,懵懵懂懂,这汉子莫不是哪位世外高人?
李玄道把青色养剑葫系回腰间,指了指少女手腕,继续道:“至于世间兵器,也有着修道灵觉一说,譬如这镇妖铃,便已经入了品阶,只是品阶不那么高而已,在这巴掌大的虞州城,也算神兵异宝了,至于那些有灵的神兵,要么是天地孕育所生,要么是铸剑师自身蕴养,以秘法鞠养在兵器中,好比两朝有名的神铸师一一张冶子,几年前就说要以毕生之力,铸一柄有灵的绝世好剑,有蛟龙处斩蛟龙,就连天上神仙,都可与之一战,不过应当雷声大雨点小,迟迟不见动工。”
陈经年望了眼青色葫芦,试着问道:“前辈是说这锈迹斑斑的阔剑是把神兵?”
李玄道点了点头,打趣道:“约莫是神兵无疑了,只是折戟沉沙,当下乃有一丝灵气的寻常匠器罢了,不过巅峰时候,较之当年的孺子牛,也不遑多让了。看它还对你挺亲切,也是你小子,要换做别人,连我都要眼馋,抢夺了自己温养。”
陈经年若有所思,想起了当初黑衣怪客当剑的情形,如今看来,这阔剑当真是无价呐,不可用钱衡量的那个无价。
徐秀会歪着脑袋,孺子牛,好像在哪本书看过呐,咦,是哪本呢怎么想不起来?!
李玄道望着陈经年,正色道:“就暂时让它留在养剑葫内,不过也不可久留,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