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听耀嘱咐了一堆的注意事项,心里更觉诧异。
她面露不悦道:“你且放心,我与识卿是一同长大的姊妹,哪里就妨碍了她的休息。”
“我不是这个意思,”耀盯了她一眼,暗自叹了一口气,“是展小姐她或许已经不认识您了。”
婉秋在阁楼上看到识卿时,她赤脚站在冰冷的地板上,靠在窗台旁,怔怔地看向波澜不惊的一池春水,口中喃喃地唱着一曲《蒹葭》。
“她日日都是这样吗?”婉秋拦住从里面端着药盘出来的护士,低声问道。
护士小姐轻叹了一口气,点头道:“展小姐的病情不轻,可惜了,这样好的一个人”说着,她看到婉秋身后的耀,立时闭上了嘴,端着药盘走开了。
婉秋这才知道,识卿到底病到了何种程度,或者说,她已经如同一个疯症的病人了
婉秋站在门口有些迟疑,她轻轻地抚上肚子,不知不觉中她不管做什么事都会格外小心肚子里的孩子。若是识卿已经得了疯症,她这样贸然进去,若是发病了
耀见她迟迟不肯进去,虽不知她心中如何作想,但也猜到必是有几分忌讳。
他道:“夫人若是不愿意,咱们这就回去。”
婉秋突然想到赵禹平今日带她来,未必是专程来看识卿的。他现在还在白靖的书房,若是就这样回去了,岂不是让他为难。
她摇摇头,道:“毕竟姐妹一场,怎么能就这样走了。”
说罢,她推开半掩的门,轻声唤道:“识卿。”
站在窗前的识卿过了好久才回过头来,望见婉秋,脸上却浮现出极其欣喜明媚的神色。
她的笑纯净地如同纤尘不染的赤子,带着久违的轻松欢快的声音,朝婉秋道。
“姐姐,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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