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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服心服,晚上马上写了信,经韦老师润色,而后誊正,叫个学生送至火英手上。这一篇由两位教师合作的优秀散文,情真意切,果然打动了火英的心。她先发动几家富户,凑得了两百块钱,然后向村委会建议,号召全村群众关心学校教学,大家有钱出钱,有木料出木料,有技术出技术,解决课桌问题。有了带头羊,还愁羊群不走?不到半个月时间,学校的课桌c板凳更新了。亚发跟火英的情感也拉近了,以后又多次来往,他们心上都萌发了爱情的嫩芽!也在这个时候,一阵风雨袭来了!

    昊木匠本来急切希望儿子找到对象,可是,当他知亚发的对象竟是黄二婶的女儿,就象掉到冰窟里,心全冷了。“不!八辈子也不跟她结亲家。”吴木匠下了决心。他要跟儿子把话挑明,可又怕儿子耍脾气,说起不入情理的话,弄得难堪。他想了想,便找同村的姨甥振雄来。振雄是亚发的表哥,已经四十出头了,有点文化,又通世故,估计能说转亚发。吴木匠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

    那天,已经一个多月不回家的亚发终于回来了,振雄来找表弟闲聊了。先是转弯搽角,迂回包抄,接着是破门而入,扣住主题:

    “表弟,你跟火英的亲事,姨丈好象不大赞成啊!”

    “为什么?”

    “姨丈跟火英娘几十年来都不和。”

    “是怎么一回事?”

    振雄望了望亚发,摇摇头:“不知道。”

    其实,振雄是很清楚的。曾嗅木匠和黄二婶才十二三岁的时候,父母便张罗着给他们订亲了。双方交换了“八字”,经星相学家分析,吴木匠是木命,黄二婶是土命。木克土,土养木,相克又相济,用哲学家的语言来说,这叫辩证的统一。他俩是可以偕首百年的。况且,男方是木命,体现了男尊女卑,必定夫唱妇随,不致于牝鸡司晨,合乎古制,可说是天赐良缘,吴父喜乐孜孜c以两股洋纱作礼物,订下了婚约。岂料过了三四年,自由婚姻兴起,包办婚姻受到运动的冲击。年轻时的黄二婶,孤陋寡闻,这时昕到了关手吴木匠的传闻,“这人没什么德行,半夜里爬进人家厨房里偷吃东西,还在人家的锅里拉了泡尿。”“他是个废物,长到十五岁还尿床。”也又从星相学方面造舆论的,“女为土,男为木,土养木,嫁过去活受罪。”黄二婶感到了“包办”的罪过。当时,本村有人向她求爱,她自由地进行选择。前约摒弃,另结新盟。吴家方面,认为男女婚姻,时兴自由,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感到吃亏的是订婚时花了两股洋纱,算是白白丢下水了。年当十七的吴木匠,血气正旺,咽不下这口气。一天傍晚,他突然伺进黄二婶家;说明要跟上新潮流,对解除婚约没意见,只是要回那两股洋纱。黄二婶的父母本是老实巴脚韵农民,一日答应,因为贪占别人财物要招灾,人容天也不容。无奈那股洋纱已用尽了,须待一段时间筹措后,请再来诹还。吴木匠也同意了。黄二婶算是第一次见到吴木匠,看他壮健,端正c言谈举止有大丈夫气概,通情达理,比现在的未婚夫要强,心里真不是滋味。

    吴木匠离开黄二婶的家,天已黑下来了。道路看不清,他一脚高一脚低地摸索出村。来到村边,“青竹夹道,显得格外幽培,吴木匠更是小心翼翼翼走着。突然,竹丛中响起了一阵扑簌簌鲥声音,几块石头连珠般打来,“扑扑”地落在他的脚边。吴木匠大吃一惊,抱头疾跑,岂料才跑了两丈远,脚下被生疙瘩一绊,一个狗啃屎趴倒在地。更糟糕的是,嘴巴砸中石块,敞掉了两颗门牙,满嘴是血。但他顾不得许多了,连滚带爬,一口气跑了半里路,回头看着没见人追来,才放慢脚步,呼呼喘气。他想:这些人是畜牲养的,象伞浮在水面的野鸭子表面平平和和,暗里黑爪子在使劲。算了,那两股洋纱不要了,给那些畜牲做人皮吧!

    老一辈的事情,时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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