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哦。”亚发下意识地退缩几步。
“跑什么?我是老虎吗?站住!”火英威严地喝一声,又说道:“喂,我看你们这学校太不象话了,桌椅板凳破破烂烂,真能害人。幸好我命大,否则不是摔死,就是身残。”
亚发觉得她太不讲理了。本来不想跟她说什么话,但实在忍不住了,便说:“黄火英同卷,你象个野牛一样,莽莽撞撞,弄坏了我们学校课桌,我不追究责任罢了,你却学猪八戒倒打一耙,有这样的道理吗?试想,你摔倒是自己倒霉,自己负责。课桌坏了,明天学生怎么上课,你可知道我在发愁吗?”
“哟,多喝了两瓶墨水,嘴巴象抹了油,真会说话哪!”火英虽然奚c落了两句,但她是认理的人,接着说道:“坏了一张课桌有什么了不起,我赔!”
“那当然好呀!”
“那就好了吗?你这些桌子都是半条命的,用力一磋就散架。你能保证你的学生没人象我那样俏皮的?出了问题怎么办?”火英转守为玫,咄咄逼人。
“”亚发一时无法应对。
“其实,这些桌子该更新了!”火英慢悠悠地说。
“嘴含灯草说话轻巧,换桌子谁给钱?你给吗?”
火英笑了笑,很轻松地说:“钱嘛,还不好办?行呀,换新桌子用的钱我给你包了。”
“说话当真?”
“当真!”火英一本正经,但又说:“不过,得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亚发焦急了。更换桌子板凳的事,他曾和韦老师商量过两次,“都想不出什么招数来。如今听火英这么一说,心真动了。
火英偏是卖关子吊人,说:“你肯答应我就说,不肯答应就算风吹过耳。”
“你还没说是什么条件,我怎能表态呢?”
“条件不高,就看你怎么想了。”
他们就象打乒乓球一样,你打过来,我挡过去,没完没了,毕竟是亚发会用脑筋,想了想,说道:
“火英同志,打个比方说,你到街上买猪肉,一挨近猪肉摊,人家问你买不买,你总得先看看摊面上是什么样的货色,’还要问问价钱,然后才能表态嘛!”
“哈哈哈”火英放声大笑,然后说:“你就是会说话,算是服你了。好,我说条件吧!你向我鞠个躬,就说:‘火英姐,我真心实意求你帮个忙。’条件不高吧!”
亚发一怔,心想,这不是把我当猴子耍吗?总觉得自尊受到了损伤。火英满怀希望地看着他,他却默默然地连个屁也不放,心里也光火了,说道:“算了吧!我刚才说的话给风吹走了。”身一扭象一阵风似的跑了。
第二天,亚发跟韦老师讲起这件事来,韦老师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大丈夫嘛,能伸能屈。为了事业的发展,有时候要受点委屈,韩信是个大将军,当年也曾从别人的裤裆下钻过。况且如今火英的要求并不过分呀!”
亚发后悔了,连连拍打自己的脑袋。
“亡羊补牢,未为晚也。”韦老师说:“想想办法,解开疙瘩,这件事还是可以成功的。”
亚亚眼睛转了几转,说:“用我们学校的名义写信给她,行不行?”
“嗯”韦老师沉吟着,一会儿,说:“这当然可以,不过,以你个人的名义来写,效果会更好一些。”
“为什么?”
韦老师是年近半百的人了,他从火英的言行中领略到一点儿别具韵味的女儿之情,那粗犷的豪气中有一丝蜜意,所以认为亚发写信较好,但只能说,“因为她提出的条件是对你个人的要求,并不是对学校的要求。再说,用学校名义写信,公事公办,行文往往是干巴巴的,如果是个人书信,就容易写得亲切动人。”
亚发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