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时装店工作。她是个聪明c活泼的女人,契热戈夫总是尽量不让她受到任何委屈。刚离开部队时他偶尔还喝点酒,并且放荡过一阵子,但最近几年不说他是完全收了心吧,至少也开始钟爱妻子了,同时也不愿给儿子们作一个坏榜样。
他认为自己和基拉·安德列耶夫娜的关系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从去年六月在沙洲上的邂逅开始,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契热戈夫觉得生活并没有什么变化。他在列宁格勒的时候几乎从不惦念基拉·安德列耶夫娜。只是当他来到雷科沃时才会想起她来。常常是火车还没到达的时候,他就想象着如何给她往办公室打电话,她听出了他的声音,又如何装出一副公事腔跟他约见面地点这时他才想到应当给她带点礼物,长筒袜啦,咖啡啦,圆珠笔啦,随便什么小玩意都行,却又忘了,实在不好意思。但他立刻又自我安慰地想:咳,没必要让她养成这个习惯。
可能她自己也会对这样的礼物感到奇怪。基拉说她思念契热戈夫,但契热戈夫认为,她这样说无非是为了讨他的欢心。看得出来,她也为这不常有的会面感到高兴,这些会面目前还没有引起任何流言蜚语。因为在雷科沃认识契热戈夫的人很少。工厂的职工大部分住在离城三公里远的新村,即使在职工中,契热戈夫也主要是同阿里斯塔尔霍夫以及他的实验员们打交道。
他俩从不一块儿在雷科沃城里的任何地方露面,约会也预先作了周密的安排。基拉每次到旅馆来时,言谈举止都非常洒脱大方,她的表演艺术有时甚至使契热戈夫感到困惑。她在茶桌上公开同契热戈夫,开玩笑,丝毫也不避嫌,这种厚颜无耻的表演常常弄得契热戈夫满脸通红。
基拉则解释说这样反倒好,反倒不会引人生疑。她虽然这样小心谨慎,却并不怕什么,也不知道什么叫害臊。夏天,当他们沿河而上的时候,她脱得光光的在他面前游泳,连那带着一一大块白色疤痕的c有点下垂的肚子也不遮掩。她在求契热戈夫的爱抚时,也表现得非常放任而贪婪,毫不怜惜契热戈夫的身子。
两个人都筋疲力竭后,便分开躺在地上。基拉讲着自己的身世,讲他那个已经牺牲了的飞行员丈夫,讲她的女儿,讲自己在林业管理局的工作。契热戈夫虽然从不过问她的生活,却也听得津津有味。有一次,她把自己一些老相片拿给契热戈夫看:同一群自行车运动员的合影,头戴航空帽站在飞机前的照片,穿着游泳衣在南方海滨的留影。那是一个长着一双粗壮大腿的翅鼻子小姑娘,有点象她的女儿,不过更多的还是象她自己——她比女儿要动人得多,也调皮得多。这性格同她自己的叙述是相符的,她曾经给他讲过她怎样同父亲一起去打猎,怎样同丈夫——当时还是未婚夫——一起从冰窟窿里救出一个茨冈孩子
契热戈夫变得懊丧起来,恨他们相逢太迟。这是一种虽然荒唐,却为一般男人常有的醋意:觉得自己的情人竟把青春付给了别人,而没有同自己共享那欢乐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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