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哈——克!该死的’忘恩负义的家伙!噢——!混帐——!”
地下室里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声音。
莫伊谢顺着台阶滚下去,嘭嘭嘭地敲着从里面反锁着的屋门。
“爬出来,恶魔!出来见见天吧,吸血鬼!我把你们浇上油,放把火,让你们统统去见鬼!”
莫伊谢终于把那两扇橡木门撞开了,地窖里顿时鬼哭狼嗥闹成一片,比但丁所描写的活地狱还可怕院子里挤满了人,但谁也不愿去干预这桩丑事。
“把库卡拉恰找来吧!”有人想起了民警中尉。
五分钟以后,中尉冲进了地窖。又过一分钟,响起了莫伊谢的哀号:
“我投降,我投降,我投降!”
接着,便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之后,库卡拉恰腋下夹着莫伊谢从地窖里钻了出来。帆船船长一只手里攥着一把火红的头发,那是伊斯哈克的,另一只手里则是列维卡的乌黑乌黑的头发。
库卡拉恰把莫伊谢带到民警局去了。于是船长的狼狈不堪的家属便很快爬出地窖,不声不响地牧起那些黑帆,随后又同样不声不响地钻了回去。
傍晚,莫伊谢由库卡拉恰陪着回到家里,他静得象滩水,蔫得象把草。他们一同走进地下室。随后,不知里面怎么回事,大概举行了什么谈判,很快就从地下室里传出了歌声,时而是梯比里斯的民歌,时而又是其它地方的小调,一直唱到第二天凌晨
“这个库卡拉恰莫非有什么法宝吗?真是让人莫名其妙!”妈妈诧异地说着,砰的,一声关上了阳台上的窗户。
可惜,这酋有关黑帆的史诗并未就此结束。从那个令人难忘的黄昏起,莫伊谢就把马尔塔大婶的院子变成了杂技团的演艺场,几乎每天都在那儿表演节目。
他回到家来总是喝的酩酊大醉,踉踉跄跄地走进地下室,五分钟之后表演便开始了:
“那么,你是扯了安格林娜的头发,是吗?就是说,你往她的皮袄上泼了好多硫酸,是不是?”
或是:
“那么,你是不是说了,说安格林娜不是女医生,而是个破鞋?说她总往病人的被窝里钻,是吗?可你自己是个什么玩艺儿?嗯?你说呀,贼货!”
接着,便听见列维卡匍匐在地苦苦哀求和哭诉的声音:
“别这样,别这样,我的好莫伊谢!喏,给你刀!你杀了我吧,宰了我吧!”
“爸爸,不许你碰妈妈!不许碰妈妈!不许碰,听见了吗,要不”伊斯哈克躲在妈妈背后威胁着说。
而后,库卡拉恰一出现,莫伊谢顷刻之间就变成了一头羔羊。
一次,星期天,莫伊谢可大大闹出了格。他把列维卡拖到院子中央,扒了衣服,痛打起来。
“这么说,你把安格林娜的衣服给撕了,是不是?你把她的衣服扯下来,好给全街区的男人们取乐,对吗?我叫你撕!我叫你扯!再给你一下!”
伊斯哈克围着父亲团团转,尖声叫喊:
“不许你碰妈妈,要不我就不许碰要不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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