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鼎惊喜莫名,狂乱的心跳,从地狱直接飞到天堂,那种幸福甜蜜言语无法形容。后来回想,这一生,再没有当时那种心情。这是后话,暂且打住。
姚文鼎反握住云疏的手,笑容灿烂,“我就不认识退缩这两个字。”
朱云疏低头,无限娇羞,“刚才要走的不是你吗?”
“云疏可曾听过,置之死地而后生。”姚文鼎忍住笑意,一本正经的说。
作死,也不知道刚刚是谁失魂落魄,朱云疏不肯示弱,戏谑道:“文鼎有没有想过,一直以来,我对你不理不睬,若即若离,其实是欲擒故纵。”
“哦,呵呵,看来我们旗鼓相当。”姚文鼎总结。相视一笑,各有一番甜蜜滋味在心头。
“公主殿下,永宁殿陈公公来报,皇上已经醒来,巳时六宫议事,希望公主准时参加。”门口传来菱儿的声音。
“你且回陈公公,就说我定会准时赶到。然后去找蓝绮,让她过来的时候带上我的首饰盒子。”
“是。”菱儿脆生生应一声,门口再无动静。
“奇怪,几年不见如此生分,以前菱儿都是直接进来回话的。”朱云疏小声嘀咕,似有不解,慢慢看向姚文鼎。
姚文鼎对上她的目光,眨巴着大眼,“嗯,我进来的时候小冯子守在门口。”眼看着朱云疏的脸由白转青,典型发怒前兆,“突然有个急事,云疏,咱稍会见啊”。拔脚就跑。
朱云疏看他走的狼狈,又气又想笑,对那些规矩什么的也不十分在意。眼前一花,那小子又探个头进来,朱云疏提剑过去,有心给他一个教训。
姚文鼎门口站定,“我不是回来陪你练手的,再说一句。云疏,无论昨夜你听过什么,人前你还是初回宫的朱云疏,你可明白我的意思。目前情形太乱,就怕逼的狗急跳墙,平白便宜别人。”
提到这个,朱云疏脸色一暗,几息之后就有了决断,说:“八年我都等得,在乎这一时半会么?你不要担心,只管办好自己差使。”
姚文鼎不放心,还想交待什么又怕她不耐烦,只好说:“我不奢望你事事向我报备,总希望你有危险的时候有我陪着,那样,不管遭遇什么,都没有遗憾了。”说完匆匆走了。
他是想说生死与共吗?朱云疏感觉很满足,开始认真思考这份感情,好不真实呢。姚文鼎居然喜欢自己那样久,铜镜里的她,肤色白皙却不够细腻,过于英气的眉,眼神冷冷的,没有女孩子该有的妩媚,哎,这傻子,到底喜欢她什么?宫里比她美丽的女子太多了。
就是他,姚文鼎也是漂亮的,是那种雌雄莫辩的美。莫非美貌这种东西他自己有就不稀罕,要追求另类的。恋爱中的女人,患得患失,多愁善感。
“公主殿下,奴婢菱儿,蓝绮给您请安。”
朱云疏吐出一口气,对着镜子扬眉,打起精神稳住心神,才淡淡的说,“进。”
菱儿和蓝绮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盯着镜子沉吟不语的朱云疏,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猜测,果然,公主有意中人了。只是不知是宫里的这位还是江湖上那位。早上就透着古怪,小冯子死活拦着不让她进门回话,莫非···呸呸呸,公主冰清玉洁,她瞎琢磨什么呢。
熟稔的伺候云疏梳洗,两个丫头分工不同,互相配合默契,那像是隔了三年未见,倒像是日日这样过来的。菱儿天真,蓝绮稳重,几年未见,她们眼角眉梢的稚气淡化不少。
“昨晚苏姑姑过来,奴婢想陪着一起等公主来着,苏姑姑不肯,奴婢想着近水楼台的,就不和她争宠了。”菱儿打量着云疏脸色,接着道:“公主不怪罪奴婢自作主张吧。”
“贫嘴丫头,怜惜还来不及,哪舍得怪罪你们。我不在宫里,你们暗地都会受些委屈,这次回来,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