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们都安排妥当才安心。”她们两个都是从小跟在身边贴身伺候的,有同甘共苦的情谊。
菱儿,蓝绮听得此话都是眼圈微红,皇上对凌云宫重视,不代表没人给她们使绊子。
“蓝绮,不要别的,就要母妃那支蝴蝶簪。”朱云疏轻声吩咐,“我不在宫里这几年,父皇常过来么?”
菱儿回道:“是,有时候姚公子陪···”
蓝绮轻咳一声,菱儿讪讪闭嘴,朱云疏看她两人神情古怪,这古怪似乎还在姚文鼎身上,心虚之下也不好开口问。
菱儿期期艾艾问:“公主,宫里都在说武林盟主的大公子对您倾心,还托父亲向燕王殿下求娶,可是真的么?”
“你那听来的,没有的事,江湖上以讹传讹的事情多了去。”莫名松口气,原来不是说姚文鼎的,心里又有些遗憾,“刚刚菱儿可是说姚公子陪父皇来过凌云宫么?”故作镇定问出这句话,心跳加快,等着菱儿回话,最好八卦一番,她对他的了解太少。
“姚公子倒是比皇上来的还要勤快些,公主你看,那两尾锦鲤是他亲自喂养的。”这姚文鼎也算个怪胎,公主这边不理不睬,他殷勤的有些过了,闹得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倾心于云疏公主。万一不成,连个后路台阶都不好找。
瞥一眼公主神情,菱儿决定帮他一把。“有一次皇上和姚公子过来喝茶,那天皇上情绪很不好,就说了几句特别的话,让姚公子对公主多些耐心,还说公主的心苦的很,还说···”蓝绮忍不住拍一下她的手臂,菱儿傻愣愣看着朱云疏通红的脸,半晌才道:“原来公主都知道啊。”白瞎了她的好心,公主太坏了。
说笑之间气氛越来越融洽,用过早膳,朱云疏收拾停当,准备去永宁殿。“待会还要和皇叔说话,你们跟着也无趣,倒不如在凌云宫更自在些。”
菱儿不耐拘束,自然千肯万肯。蓝绮看朱云疏仍然穿着白色衣裙,忍不住劝说:“公主,宫里不比燕王府,尤其是皇上病着,穿衣打扮艳丽花哨固然不妥,过于素气也招人忌讳,您说呢?”
朱云疏想想这话也是理,平日虽然不在意别人眼光看法,只是现在人多嘴杂的毕竟不同。依言换一套绿色裙衫,与头上碧玉蝴蝶簪对应,格外出尘飘逸。
&
朱云疏到永宁殿的时候,已经来了不少人,就连与皇上母子情份淡薄的皇太后都到了。朱云疏低着头,挨个问候行礼,皇太后,皇后,靖贵妃,德妃,良妃·····。才抬起眼,就看到彦晖旁边的姚文鼎,秀气的长眉下那一双灵性十足的黑眸亮晶晶的望着她。
她面上一热,强自镇定,站到朱弼身侧。刚站妥,就听到陈公公喊:“皇上驾到。”接着就看到被半靠在软轿上的朱禅。朱禅犹在病中,白发如霜,面色暗黄,一双眼眸半睁半闭,分明一个苍老憔悴的虚弱老翁,哪里还是昔日庙堂上让天下苍生不敢仰视威风凛凛的样子。
只一眼,朱云疏眼眶就红了。姚文鼎看在眼里,也是心酸,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出言抚慰,很糟心。
行礼过后,各自安坐。
皇太后首先发难,道:“皇上,李神医说你病入心肺,需慢慢调养,眼前国事繁杂,半壁江山沦陷,哀家就下懿旨召回燕王,暂理国事,你看可妥当?”口气强硬,没有问询商量的意思。
不等朱禅开口,皇后怒不可遏,道:“母后,此言差矣,燕山王与皇上再亲近,也不如太子名正言顺。何况,彦晖代理朝政有些日子,大臣们都看着呢。”死老太婆,眼下还不够闹心,你都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还凑啥热闹,心里恨得咬牙切齿,面上也忍不住带出狰狞。
皇太后笑的讥诮,“如果是正常交接,父传子位,本宫无话可说,只是非常时期,皇后真的确定太子能担当这份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