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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况下,你的病人,名字叫韩芊的那个,出事了!”

    我的神志本就清明,即逝之前的确没有想起韩芊的事,这时一听,怎么都记起来了。在最后那句话的刺激下,我猛地睁开双眼,看着他,张开嘴,终于从喉咙里传出一句沙哑的话:“韩芊她怎么了?”

    此时的唐生满脸的忧愁,眉头皱成一团,眼里盛满了担忧,他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问道:“我从来没有问过,你为什么选择要当一名医生?”

    见他答非所问,我有些慌了,急喘了几口气,正打算再问,他却自顾自地又说了起来:“你不是个物质的女孩,我猜想你可能和许多同行入行时所想的一样,为了救死扶伤。如果是因为这个,我想告诉你,救死扶伤不一定非要在一线工作。”

    我愣住了,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力气弱弱地开口道:“什么意思?”

    唐生垂下了眼帘,避开我的目光,斟酌了好一会才说道:“由于手术时的处理不当,韩芊大脑出现了两至四秒的缺氧。现在的她,处于脑部半死亡状况,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植物人状态。”

    第一百一十一章  心里的废墟

    大概是还有工作,唐生没呆多久便走了,倒也没有顾及我大病初愈,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他所说话语中的信息量,不可为谓不多。

    我在手术室突然陷入昏迷状态后,立刻被送了出去,在最初的抢救完毕以及唤醒失败后,我被送进了病房,为我做病情判断的,是当时匆匆赶来的唐生。脑震dàng的病征多种多样,我是属于最安静的那种,两个多月的时间,除了最初为了排除淤血压迫神经的隐患,而周转各个检验室外,其余的时候,我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我在这个城市没有亲人,这段时间来看望过我的,不过就是医院的同事和几个还有联系的朋友。生命中相熟的人来来往往,只有唐生始终在我身边,只是不知道,每当他看着我,是身上自顾着背负的责任多一点,还是身为医生的职业道德多一点。

    这些都不重要了,我晕倒时,站在我旁边的手术护士,因离得近,第一时间选择蹲下来扶我,而站在对面的副手因经验不足,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韩芊本就因大动脉被夹闭,有轻微缺氧症状,加上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恢复心脏供血循环,外加的泵血机又没有应血压变化调节的功能,颈内动脉供血不足,大脑在急xìng缺氧状态下,多处组织恶化,最后导致了整体机能丧失。

    一场手术,两个生命进入暂停,大脑是个神奇的东西。许多人所认识到的神奇,是它如何在不断地思维发掘下发生作用;可对很多医护人员来说,它的神奇,是它如何让你无计可施地的不能发生作用。

    我昏迷时,唐生无计可施,而我作为韩芊曾经的主治医师,现在不仅没有任何办法,而且身馅囹圄,自身难保。我的身体状况,虽然在医院人事处早有备案,但一则,由于我自己也不知道,所以记录上并没有脑震dàng这一内容;再则,韩芊但手术,的的确确是我一意孤行坚持着要做的。也就是说,韩芊陷入了现在这样的状况,我有着不可推脱的责任。

    虽然昏迷的时间并不算长,但醒来,总归是一件好事。在当天下午,闻讯而来的人有很多,收到的礼物也不少。唐生不知何时也空了下来,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不时对着到来或者离开的朋友,微笑或者点头示意,不知道的人,倒还真有可能误会,他是我丈夫。

    记者任惜进来时提了一大筐色彩搭配极为斑斓的水果和鲜花,脸上带着喜洋洋的笑,见面时,倒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先招呼我,而是对着唐生,乐呵呵地叫了声“表哥”。

    大约是休息久了,重新启动的脑子比较清晰,我一下便想起了前因后果,也突然心领神会般理解了,当初孙蓉事件时,任惜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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