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贵一点的纯包谷酒。母亲的那件迪卡布外衣从我记事起就只在酒席或是偶尔的赶集天舍得穿,我也想给她添置一套。
总之,有很多我需要用金钱完成的事,我想着天上会不会掉馅饼,也回转到现实要求自己明天继续上班,不要害怕。这晚,怎么也睡不着,纠结的内心战斗了一个长夜。
虽然在接下来的工作中,尝尽了苦头,肩膀上全是淤青红肿,腰间脊柱的骨头磨破皮留了血,小腿每天都要抽筋,矿沙把脚趾磨得几处溃烂。但我还是咬牙坚持着。我知道习惯了适应了就会好的。
一直以来,我认为劳动是光荣的。但是如此高强度的劳动已经过了极限,像是在折磨生命。老马他们告诉我习惯以后就好,我表示怀疑,但精神上相信了。让我一直坚持熬着。
十月九号这天,竹叶山坑举行十周年大庆,工人放假。
工头预支工资,每人二百元,这是工人最高兴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一个月就五百多块钱,这次预支,都怪舍得花。
背面翻过三个山头就是老厂街,顺着马路的主街每天挤攮不通。江浙过来的劣质衣服,广东来的次品袜挂满路旁的店铺;羊肉狗肉摊顺路支锅;歌舞厅躲在“新加坡”小山包后;生意最火爆的是新开的两家手机店铺。大家热情高涨,就想用钱犒劳自己。约上一顿狗肉是矿工的最高生活,那时便是放开的喝,放开的吃,谁也不再计较至少三天工资的平摊伙食费用。
“新加坡”是最热闹的地方,白天热闹,晚上更热闹。花五角钱就看一场录像,那是矿工最实惠的消遣,白天一般都是电视剧,晚上九点以后每家录像馆都是黄色片子,于是就水泄不通了。二牛与三通从上街开始就没有出过录像馆,黄季笑话说明天早上他俩就渣了大胯咯。
瞎逛一天,在我心里,着实想看晚上的录像,可是有些说不出口。
“走啊。”
“谁怕谁。”
“是不是熬得生锈,滑石板磨吧。”
他们故意开老马的玩笑。
大桥有些带推故掩,在面前谁都是伪装者,尤其对性,女人一样,男人也一样。风尘女子也扭扭捏捏,但始终是要表露出你能看懂的马脚,那是金钱超过了还是超过了灵魂?实在纠结!但她们似乎更懂得男人的心理。
我们鬼鬼祟祟德性棕红色女子早就看穿,她直接朝我走来。帅哥c老板这样的嚯词在她嘴里比蜜还甜。那时我内心倒是害羞慌张了,故作君子,没有鸟她。大桥则故意一二再再二一的绕圈子,稍显害羞,实则是在砍价。那晚,后来大桥说他一共要了三个女人,甚至他与第三个有了联系,是个未婚女子。这以后我们很长一段时间把这话题消遣到极致,说矿兜也与妓女的下体联系上,说荒筢也挂钩,说炮眼更是紧密联系。便知道嫖客与妓女的交易叫做“打炮”,在矿山随便哪里谈及钱,几十元就说是“几砣毛”了。
不到三个月,我开始适应矿山的生活,不谈什么理想,也顾不急文化c信仰那些高大上的东西了。低俗c粗鲁完全是我的生活常态,早已忘记我曾经是个十足的佛教信徒,甚至在预谋足够坏的捞钱打算。黄季从来都是野蛮的;大桥的小鬼主意常常出其不意,鬼是他孙子;老马性格懦弱,随风倒,只有在提及他女儿是才显现出那种责任。二牛与三通钱家三兄弟通常我们说是老好人,他们基本觉得上工放工工钱就有一天,其它事情基本就不让外人知道。
营头出了小荒,工头高兴,杀了只孑羊。
我们的盘算始终没有行动,总在着摸之中。大桥说他在吊线,准备大干,我们都相信他,于是等待时机。
农历十月二十老板生日,放工一天。但需要有人营头值班,三倍工钱,这事推到了老马头上。老马的摸摸索索一般没事瞒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