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忽然就死了?要知李淳风年已近百尚自精神矍铄c容光焕发!
习伯约心中不解,便仔细观察袁客师的尸身。忽然发觉袁客师的耳根处竟然微微发紫,习伯约不禁一惊,心道:“师叔莫非是中毒而死?”沉吟片刻,他便指向袁客师的耳根,问道:“三位师兄,这是怎么回事?”冷兴三人望向习伯约所指之处,面上并无异色,显然之前便已发觉。
左陵伯道:“师弟,莫非你怀疑是师父乃是中毒而死?”习伯约却摇头道:“这倒不是!我只是见师叔的尸身上有异状,一时不解罢了!”左陵伯道:“其实此前我等也曾有此疑心,不过而后以银针试毒,并未查出师父曾中过毒!”习伯约听罢,暗叹一声,道:“如此说来,恐怕是我多虑了!”左陵伯又道:“我知师弟难过,不过师弟也不必胡思乱想了,师父内功精深,即便是中了毒,也可以内力暂时压制,又怎会无声无息便死了?”
习伯约想想也觉有理,便也不再问了。冷兴拍了拍习伯约的肩膀以示安慰,道:“如今天色已晚,师父也该下葬了!”此时已近戌时,冷兴等人本该白日便将袁客师安葬,不过有郭行真等人前来闹事,方才耽搁了。
如今习伯约赶回,便与冷兴师兄弟三人一同抬起袁客师的棺木,前往鹤鸣山的后山。留在前院的一众宾客得知后,也跟随在天师道弟子身后。一行人迤逦而行,不多时便到了鹤鸣山的后山,天师道的历任掌教大多葬于此处。
将袁客师葬下后,天师道一众弟子祭拜过后,一同而来的江湖中人也纷纷上前祭拜。直至子时,方才散去。夜色已深,一众江湖中人也没有下山,皆宿于太清宫中。太清宫中厢房甚多,那群江湖中人相熟的人宿于一间房中,倒也不怕无法住下。
陈衍见习伯约与李裹儿举止亲密,以为二人两情相悦,早已同塌而眠,便道:“师弟,上一次你回到太清宫时所睡的那间卧房,师父还命人为你留着,今夜你与李姑娘便在那间房中安歇吧!”此言一出,却令习伯约与李裹儿羞红了面庞。习伯约急忙道:“师兄,还是另备一间房吧,我与李姑娘间甚是清白,并无苟且!”陈衍见习伯约说得郑重其事,嘻嘻一笑道:“师弟果然是正人君子!”便令李裹儿睡在了习伯约隔壁。
习伯约与李裹儿连日赶路,早已疲惫不堪,这一夜睡得倒是安稳。第二日,一众江湖豪客纷纷告辞而去。用过早饭,习伯约便带着李裹儿去游览鹤鸣山的风景。黄昏时,二人回到太清宫前,那钟姓小道士见了二人,道:“习师叔,师父与二位师叔早已在前殿中等候多时了!”习伯约闻言,还以为那群觊觎宝物之人仍不死心,又来为难天师道,急忙问道:“又是何人前来生事?”钟姓小道士道:“无人前来生事!只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如今掌教真人仙逝,掌教之位尚无人接任,今日便要选出新一任掌教!”
习伯约点点头,与李裹儿快步走入太清宫中。冷兴师兄弟与天师道的一众弟子早已在前殿中静候,见习伯约归来,冷兴急忙起身道:“师弟,你可回来了!”左陵伯与陈衍也站起身来。他们原本以为二人下午便会回来,没想到一直等到此刻。
习伯约道:“小弟不知今日有此要事,累得三位师兄久等,还请莫怪!”冷兴笑道:“师弟这是哪里话?都怪我未曾告知你!”而后他面向一众弟子,高声道:“掌教仙逝后,江湖中的宵小之辈以抢夺宝物为名,前来为难咱们,我与二位师弟便约定,谁人能解此危难,便可接任掌教之位!”顿了顿,他又道:“昨日习师弟以一敌三,力挽狂澜,武艺远胜我等,所以这掌教之位,便该由习师弟接任!”
此言一出,尽皆哗然,众弟子议论纷纷。习伯约万没料到冷兴竟会让自己接任掌教之位,一时间惊诧万分。左陵伯接口道:“习师弟虽然年少,但品性贤良,武功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