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马拴在桩上便随着小道士走入了金台观中。
此刻观中的道士多已睡下,四周万籁俱寂。那小道士领着习伯约来到一间厢房前,道:“居士今晚便在此歇息吧!”习伯约急忙道谢,欲以银钱答谢,那小道士却道:“本观极少收留外客,不过观主说居士乃是有缘之人,方才同意居士在本观借宿,可不是贪图居士的银钱!”说罢,便告辞而去。
习伯约闻言,心道:“这观主倒是个奇人!明日定要拜会一番!”便推门走入厢房中,解衣就寝。不过,习伯约虽是疲惫不堪,但躺在榻上却是心绪不宁,辗转反侧间竟然不得入睡,只得长叹一声,起身披衣,走出厢房,在金台观中闲逛散心。
这金台观的规模颇为宏大,习伯约穿廊过院,走了半晌,竟来到了一座花园中。这座花园的规模竟也不小,假山c流水c凉亭等应有尽有。走至凉亭中,习伯约却发觉亭内的石桌之上竟然放着一把瑶琴,登时想起了幼时与沈秋霜一同学琴的日子。
想到若非是自己看顾不周,令沈秋霜受了莫大侮辱,恐怕她现下依然会如同当年那般无忧无虑,内疚与自责便涌上了习伯约的心头。一时间忧愤无可排解,他便坐了下来,双手放于琴上,弹了起来。
习伯约曾跟随沈丽娘学过半载琴艺,此刻所弹的曲子便是沈丽娘所教。他心中悲苦之下,竟将那首曲子弹得极是悲凉。未过多时,一曲弹毕,却听到身后有脚步之声传来,原来不知何时已有人走近,而适才他悲伤之下一时出神,竟然没有察觉。
习伯约只以为是自己的琴声扰人清梦,急忙停手站起,正欲赔礼道歉,身后之人已斥道:“你是何人?不知这花园是不许进来的?”听得那人声音,习伯约登时浑身一颤,急忙转身惊呼道:“裹裹儿?”来人闻言,亦是浑身一颤,急忙走上两步,借着昏暗的月光方才看清习伯约的面目,忍不住惊呼道:“伯约,真的是你!你怎会怎会在此?莫非当真是老天送你来与我相会的吗?”说到最后,她竟已哽咽起来,忍不住便扑入了习伯约怀中。
来人正是李裹儿。习伯约自然想不到竟能与李裹儿在此重逢,一时间情不自禁,便与李裹儿紧紧抱在了一起。李裹儿喜极而泣,哽咽道:“伯约,我本以为今生再也不能与你相见了!”
习伯约只以为张昌宗已将自己不会再前往洛阳之事告诉了李裹儿,心中不禁内疚万分,涩声道:“裹儿,都是我不好!辜负了你对我的一片深情!”李裹儿听得奇怪,道:“陛下要将我嫁去吐蕃,怎会是你的错?”习伯约闻言,心中一惊:“嫁去吐蕃?这是怎么回事?”正欲问个明白,李裹儿忽然身子一颤,颤声问道:“辜负了你对我的莫非莫非你已移情于别的女子了?”霎时间,她只觉万念俱灰,竟是痛不欲生。
习伯约心知李裹儿误会了,也顾不得其他,急忙解释道:“裹儿,你误会了,我怎会爱上别的女子?只不过家中的妹妹受了绝大苦难,我日后要留在扬州陪伴她,恐怕不能前去洛阳与你相会而已!”说罢,又忍不住捧起李裹儿的娇靥,见她面上满是泪水,登时心疼不已,便沉声道:“裹儿,今生今世,我只爱你一人!”
李裹儿听了,心中快活至极,忍不住便吻在了习伯约的唇上。习伯约只觉她的嘴唇极是温软,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个绮梦中的情景,立时便感血脉偾张。难以自持之下,他的一只手竟不由自主地摸到了李裹儿胸前。
李裹儿怎料得到习伯约会如此大胆?吓得急忙将那只手握住,娇嗔道:“怎的两年未见,你竟如此轻薄了!”习伯约也知自己欲念大作之下唐突了佳人,赶忙道:“都怪我!都怪我!裹儿,你莫要生气!日后我一定克己守礼,绝不会再冒犯你!”
李裹儿见他如此慌乱,忍不住娇笑起来,低声道:“此身早已属君!你若想与我与我日后自会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