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伯约望着那童子,心中虽也喜欢,却是纳闷:“我与霜儿间极是清白,怎会有个孩子?”
李裹儿心中恼怒,嘴上便也尖酸刻薄起来,她冷笑道:“你才是!谁知道这孩子是你与哪个奸夫私通而来的!”沈秋霜闻言,气得火冒三丈,将怀中孩子放在地上后竟当真自樱桃小口中吐出火来,直喷向李裹儿。习伯约站在李裹儿身旁,却也被大火焚烧,登时浑身剧痛。
习伯约痛得蓦地惊醒,睁开眼来,周身却仍似被火灼烧一般,剧痛无比,却不是痛在肌肤上,而是经脉之中。这股灼痛自然是被“烈阳掌”打伤所致,他知道适才只是做了个噩梦,但回想起梦中的景象,却仍是心有余悸,暗道:“若是日后霜儿与裹儿当真为了我而生出争执,却是如何是好?”
只是经脉中疼痛无比,他也无暇再想,环目四顾,却发觉自己已不知到了何处,此刻正躺在一张软榻之上。他仔细回忆一番,只记得自己上了王家的船,而后伤势发作,被折磨得痛苦难当,却想不起是如何到了此处的。
便在习伯约迷茫之时,却有一个少女走入房中,见到习伯约竟然坐起了身来,惊呼道:“你醒了?”习伯约不由自主点点头,那少女大喜之下,却又转身跑了出去,边跑边喊道:“小姐,他醒了!他醒了!”
习伯约听得莫名其妙,过了半晌,那少女却又赶了回来,指指习伯约道:“小姐,你看他当真醒了!”她回过头去,见身后无人,顿足嗔道:“哎呀,小姐!”而后走至房外,将另一个少女拉入了房中。
这被拉入房中的少女穿着一件价值不菲的白貂皮袄,显然家世不凡,却低垂着头,不敢抬眼去看习伯约。习伯约虽然看不清她的面貌,但见她身形婀娜,且玉手纤纤c鬓发如漆,便知她必是个美貌佳人。而那将她拉入房中的少女既然唤她小姐,那便该是她的侍女了。
那侍女见状,又嗔道:“哎呀,小姐!”见自家小姐仍然垂头不做声,她便向习伯约道:“习公子,你的伤便是我家小姐治好的!”习伯约听得一愣,心道:“我的经脉中仍是灼痛连连,她这话是从何说起?”仔细一想,又生疑惑:“她怎知我姓习?”
那小姐却终于按捺不住,责怪道:“琴儿,你莫要信口胡言,习公子受了极重的内伤,以我的粗浅医术,却是无能为力的!”语中虽有嗔怪之意,但声音却极是娇柔动听。那琴儿指着习伯约的手臂道:“他的内伤小姐虽未能治好,但他手臂与胸膛上的外伤,若非是小姐亲手医治,又岂会如此轻易便愈合了?”
习伯约闻言,忽然想起昏迷前,自己经受不住经脉中的痛苦,将身上抓挠得满是伤口,便低头望去,却发觉臂上的伤口早已痊愈,只留下道道疤痕,却极为浅淡,若不细看绝难发现。
那小姐闻言,回想起为习伯约涂抹伤药时,几乎将他的胸膛摸了个遍,不禁羞得面色通红,气道:“你若再胡说,我可要责罚你了!”琴儿却嘻嘻一笑,道:“以小姐的心肠,舍得责罚我吗?”那小姐气得冷哼一声,却不再说话。
她抬起了头来,习伯约也终于看到她的容貌,果然是个绝色少女,比之李裹儿也是不遑多让。人家医治自己的伤势,习伯约自然感激,便抱拳道:“姑娘仗义施救,在下感激不尽!”那小姐赶忙还礼,道:“小女子只是略尽绵力罢了,公子不必多礼。”她极是害羞,与习伯约说话时,双目却不敢望向习伯约。
习伯约暗暗感到好笑,心道:“我有如此吓人吗?”想了想,便问道:“姑娘,此处乃是何地?我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那小姐闻言一愣,反问道:“公子不知是何人送你来的吗?”习伯约点点头,道:“我伤势过重,晕过去后再醒来时便在这间房中了。”
那小姐闻言,面色却更为红晕。习伯约望见她如此娇羞之态,也不禁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