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低声道:“公子被人送来时,小女子并不在场,所以也不知是何人将公子送来的!”琴儿却嘻嘻一笑,道:“公子,我家小姐得知你受了重伤,可是担心得紧呢!这几日来,我家小姐可是衣不解带,一直在公子身旁照料呢!”
那小姐羞得急忙伸手去掩琴儿的嘴,不让其再说。习伯约闻言,凝视那小姐的面容仔细回忆了一番,确信与她素不相识,心中自是颇为不解:“她为何如此关心我?”那小姐气得不轻,已娇嗔道:“瞧我不撕烂你的嘴!”琴儿嘻嘻一笑,急忙逃开。
习伯约瞧得莞尔,又问道:“姑娘,你还未告诉在下,如今身在何处呢。”那小姐急忙停止动作,柔声答道:“此处在范阳城外三十里,乃是我家在城外的别院。”习伯约闻言便是一呆,纳闷自己为何被送到范阳来。忽然想起吴执师徒,他心中一动,暗想:“如今杨青龙拼劲全力追杀我,吴师伯或许能助我脱难!”便决定改日伤势稍有好转时,便入城去拜访。
那小姐见习伯约忽然陷入沉思,便道:“公子终于醒来,小女子这便去请三叔祖来为公子察看伤势!”说罢,便施礼而去。侍女琴儿见状,赶忙低声道:“公子,我与小姐明日再来看你!”便跟在自家小姐身后出了房间。
习伯约望着二女的背影,感觉有些熟悉,却记不起是在何处遇到过,想起那小姐的话语,心道:“她的三叔祖是谁?莫非是个名医?”忽然想起此处乃是范阳城外,他心中不禁一动:“莫非是卢老前辈?”
果然,过不多时,只听一阵“吱呀吱呀”之声传来,卢照邻坐在四轮车上,被人推至了房中。见了卢照邻,习伯约不敢怠慢,便是身上疼痛无比,也坚持起身行了一礼,却是苦笑道:“卢前辈,晚辈如今当真是如同堕入了五里雾中,前辈可要为我解惑!”
卢照邻知他话中之意,便点头笑道:“习小英雄,想不到未过多久,咱们就又见面了啊!”习伯约赶忙道:“前辈莫再折煞晚辈了,直呼晚辈姓名便可!”卢照邻见他如此谦虚,心中更是喜欢,便道:“伯约,原来你还与王家的人有交情!”习伯约闻言一愣,但想到王芷兰,还是点点头。
卢照邻道:“那日王家家主亲自赶至此处,恳请老夫医治你的伤势,当真将老夫吓了一跳!要知他可是极为骄傲,从不求人的!”习伯约闻言也是一惊,他自然知道王家家主是何等样身份,想到为了自己的伤势竟然惊动了此等人物,他既是吃惊又感不解。
只听卢照邻又道:“待老夫见到那人便是你时,便问他与你是何关系,他却闭口不谈,只求我看在往昔的情分上出手救你,老夫自然答允了,他便带着人又急匆匆地走了!”习伯约想想,只得道:“我虽与王家一位晚辈相熟,但恐怕还未有资格劳动王家的家主吧!”
卢照邻点点头,忽然神色严峻,道:“此事日后自知,暂且不提,你怎会受了如此严重的内伤?而且这内伤诡异无比,就连老夫也不知该如何医治!”习伯约只得道:“前辈既知晚辈是幽冥宫弟子,那可知幽冥宫有一门绝学名为‘烈阳掌’?”
卢照邻想了想,道:“曾有耳闻,只是未曾见识过!”却感不解,道:“你便是幽冥宫弟子,怎会被自己门派的武功打伤?莫非还有其他人会这门功夫?”习伯约不禁摇头苦笑,道:“便是被幽冥宫中人打伤的!”卢照邻登时一愣,欲要问时,却见习伯约面露苦色,心道:“兄弟阋墙c同室操戈,其中必有难言之隐!”便也没有再问。
卢照邻乃是外人,是以习伯约也不愿将此中内情讲出,便只是自己的伤势详细说了。卢照邻听罢,叹道:“我为你号脉时,只觉你的脉象极是亢燥,以为你是中了某种热毒,便喂你服下了几味清火去毒的汤药,倒是教你的肤色恢复如常,本以为已将你治好了,可未料到第二日再去看你时,却发觉你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