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不明白,只是她此刻最关心的非是谁人打伤了习伯约,而是如何保住习伯约的性命,便道:“爹爹,那你快帮他疗伤啊!”儒士摇摇头,道:“这‘烈阳掌’霸道之极,非同一般内伤,若是外人以内力助其运功疗伤,反而是害了他,瞧他此刻的状况,恐怕受伤不浅啊!”王芷兰听得花容失色,颤声道:“如此说来,便没救了吗?”
儒士想了想,道:“倒也不是没救,或许有位神医有法子治好他!”王芷兰闻言,立时道:“那神医身在何处?咱们现在就将他送去!”儒士却又摇摇头,道:“那神医性子古怪,轻易不会出手救人,便是咱们将他送去,那神医也未必会救他!”
王芷兰闻言,面色一沉,冷冰冰地道:“他若是不救,我便杀了他!”儒士却道:“你杀了他又有何用?这小子仍旧会死!”顿了顿,他续道:“好在他与我昔日有过几分交情,若是我去求他,他多半会答允!”王芷兰听了,便急忙拉起儒士的手,求道:“那爹爹快带他去!”
儒士望了望女儿,叹道:“这个自然可以,不过”他将目光移向他处,才续道:“不过你要答允我一件事!”这句话直如晴天霹雳一般,惊得王芷兰目瞪口呆。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来,点头道:“爹爹毋需多说,我答应便是!”
儒士听了,面露喜色,却又道:其实,这也是为你好!这小子终究只是个江湖草莽,怎比得过三殿下!”王芷兰却厉声喝道:“闭嘴!”这一声喊得凄厉至极,就连周遭的一众下人也被吓了一跳。儒士见女儿神情狰狞,显是心中恨极,却也不敢再多言了。
王芷兰望向习伯约,伸手轻抚他的面颊,忆起二人初遇时的情景,不禁怔怔出神。儒士瞧得眉头大皱,便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带他上路!”便与女儿道别,领着几个家丁,带着习伯约前去求医了。
王芷兰似乎已然沉浸于甜蜜的往事中,直至儒士一行人远去,也未回过神来。
泰山之巅,玉皇顶上。习伯约与李裹儿并肩而立,临高远望,观赏着山上景色。李裹儿忽然微笑道:“习郎,你剪灭武氏宗族,诛杀了武则天,又助我父皇重登皇位,如今天下清明,乾坤朗朗,乃父泉下有知,也必定大感欣慰!”习伯约闻言,扭头望向身侧的李裹儿,只觉其顾盼生姿,实是美得不可言喻,一时间便看得呆了。
李裹儿被望得有些不好意思,莹白如玉的娇靥上便浮现一丝红晕,忍不住娇嗔道:“真是个呆子!”习伯约哈哈一笑,道:“如今大业已成,我已心无牵绊,日后便与裹儿遨游宇内,浪迹江湖,做那闲云野鹤,逍遥自在!”
李裹儿闻言,不禁更是害羞,啐道:“呸!谁要与你去浪迹江湖,真是痴心妄想!”习伯约嗅着李裹儿身上的香气,一时情动,便伸臂将她揽入了怀中,道:“裹儿,待咱们回到洛阳,我便恳请陛下,将你嫁于我为妻!”
李裹儿嘤咛一声,心中正自欢喜,忽听有人厉声喝道:“不可!”习伯约与李裹儿扭头望去,只见一个明丽少女牵着一个童子,缓步走来。习伯约不禁惊呼道:“霜儿,怎么是你!”那少女竟是沈秋霜。
沈秋霜目蕴泪水,道:“伯约哥哥,你我青梅竹马,自幼便情投意合,你怎可为了这个女子弃我而去?”习伯约闻言,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心中虽然爱的是李裹儿,却也将沈秋霜视为至亲之人,又如何忍心令她难过?
情敌相见,自然分外眼红。李裹儿便斥道:“你与习郎青梅竹马又怎样?我与习郎两情相悦,又岂是你能插足的?”沈秋霜闻言,嗤笑一声,将那童子抱起,道:“我与习郎早已结为夫妻,便连孩子都已有了,你这若还知羞耻,便趁早死心吧!”
那童子约是三四岁年纪,长得眉清目秀,极是可爱,此时便嗲声唤道:“爹爹!”小手伸向习伯约,似乎是想让习伯约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