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故里,此时虽只是个小县,却也繁盛。
王全不敢有丝毫耽搁,亲自修书一封,命一个家丁骑快马先行赶回,将消息报知王芷兰,又命人去镇中买来一辆马车与几匹坐骑,将习伯约抬上了马车,而后一行人上马登车,向太原而去。
太原在温县正北,一行人一路北行,王全时常来到车旁,察看习伯约是否醒来,可惜,习伯约一直昏迷不醒。王全碰触到习伯约的肌肤,发觉竟是热得烫手,心中更为担忧,不禁催促众人快行,即便到了晚间,一行人也没有停歇,仍是继续赶路。
此时乃是寒冬腊月,北方天寒地冻,入夜后更是寒冷,北风吹来,凛凛刺骨。那几个随行家丁不禁在心中暗暗埋怨:“为了救这小相公,却要我等吃这苦头!”王全同样冷得浑身颤抖,但习伯约身上却仍是极烫,有如火炉一般。王全再摸时,却觉触手间灼热无比,竟有些舍不得撤手了。若不是周遭有人,他已有心将习伯约揽入怀中取暖了。
第二日一早,一行人到了泽州,稍事休息便又继续赶路。自泽州向北走出五十里,王全忽然望见前方有一骑疾驰而来,马上之人竟是那快马先行的家丁,不由得一愣。那家丁策马奔至王全等人身前,勒马停步,道:“王总管,我赶到潞州时,主人与三小姐正巧在潞州的别院中,我将那封信呈于三小姐,三小姐看后很是着急,便命我来吩咐王总管,先将这位公子送去潞州!”
王全点点头,心想自己果然没有料错,三小姐如此紧张这位相公,二人的关系真的非比寻常!王全回身望了望静静躺在马车上的习伯约,心道:“这位相公虽然满面血红,但相貌却是英俊不凡,莫非他是三小姐的情郎?”
一众人便即快马加鞭,继续向北而行。潞州在泽州之北一百余里处,若是前往太原,也要经过潞州,是以一行人倒也不用改道,仍是向北疾驰便可。
又行出三十里,北方忽然尘土飞扬,又有不少人自北而来。当先一骑,马上之人是个女子,正自狠抽马股,催促坐骑。这女子身后又跟着十余人,皆骑快马疾驰而来,只是落后那女子十余丈。
王全仔细一看,那当先的女骑士不是王芷兰是谁?赶忙吩咐众人停下,各自下马。王芷兰催马奔至在王全等人身前,便即问道:“你信中所说的那位持着我信物的相公在哪?”王全赶忙躬身答道:“那位相公在车中躺着!”王芷兰赶忙下马奔至车前。
赶车的家丁将车门打开,王芷兰望见习伯约的惨状,登时心疼得哭了出来,忍不住便回身望向王全,厉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王全吓得身子一抖,此时跟在王芷兰后面的那十余骑也已到了,王全望见为首之人,急忙恭敬行礼。
那为首之人年约五旬,相貌堂堂,气度高雅,颇似个饱学儒士。他见王芷兰已是泣不成声,显是伤心至极,便皱皱眉,问王全道:“到底出了何事?”王全便诚惶诚恐地将原委一一道来。
王芷兰听了,急忙道:“爹爹,你快来看看,他这是被何人所伤?”儒士来至车前,望见习伯约的样子,登时一惊,急忙伸手去摸,却觉触手火热,不觉惊呼道:“竟然是‘烈阳掌’!”
王芷兰听得一愣,哽咽着问道:“‘烈阳掌’是什么功夫?”儒士面色严峻,望向女儿,一字一句地问道:“这少年当真是幽冥宫之人?”王芷兰点点头,道:“那是自然,他唤沈丽娘姨娘,又住在沈丽娘家中,岂会有错?”
儒士闻言,不禁紧皱双眉,纳闷道:“那可就怪了!这‘烈阳掌’乃是幽冥宫的绝学,他既是幽冥宫的弟子,又怎么会被自己门派的武功打伤?”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不禁又叹道:“如今江湖中,该是只有他一人会这门功夫了,只是他亦是幽冥宫的元老,又为何要打伤自己门中的杰出后生?”
王芷兰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