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但也比经此由陆路运回去要省力多了。习伯约想了想,倒觉躲在船中,更不易被杨青龙发现,便道:“若是去太原的话,可否送我一程?”王全道:“尊驾也是要去太原吗?”习伯约道:“倒也非是一定要去太原,你们只需向西送我一程便可!”
王全点点头,便将习伯约请上了船。大船便即起锚扬帆,缓缓离岸。
王全见习伯约身上的皮肤通红,忍不住出言询问。习伯约也未回答,只是让王全在船中为他找一间静室。即便到了此时,他经脉内的灼痛也未有一丝一毫的减轻,反而渐渐加剧,他忍得辛苦,便想坐下来行功疗伤。
这船颇大,要找间静室自然不难,王全便唤来一个船工,命其领着习伯约前去。那船工一路将习伯约领至舱内的一个房间前,便行告退。习伯约走入房中,将门关好,便即脱去上身衣衫,却发觉自己已是通体血红,骇人之极,赶忙在屋中的榻上盘膝坐下,运起了“正一玄功”,以期能将体内的燥热化解。
“正一玄功”乃是玄门正宗,疗伤亦有奇效。习伯约运起真气缓缓经过各条经脉,真气所过之处,初时一阵剧痛,但他咬牙坚持,灼热感便慢慢地消解了不少。习伯约不禁大喜,也终于安心。功行一周天,他睁开眼来,发觉身上的通红之色已淡去了不少,便连口干舌燥之感竟也消失了,当真是大喜过望。
不过高兴之余,他仔细一思量,却又觉出一丝不对劲,心道:“‘幽冥神掌’的图谱曾说,卫郎传给宫主的武功中,以‘烈阳掌’为最,其威力便在于能打出灼热内劲,令中掌之人经脉如被火灼烧一般疼痛。可是这股灼痛若是如此轻易便被化解,那‘烈阳掌’的威力也太过寻常了吧?”
在嵩山上,习伯约便曾被杨再兴以“烈阳掌”打伤,其时经脉之中也是一阵灼痛,只是未过多久便即消去,后来他以为是杨再兴功力不济,是以才被自己轻易化解。但杨青龙内力精纯,非是杨再兴可比,也胜过习伯约不少,若是杨青龙的掌力也能被如此轻易地化解,那这套掌法的威力何在?
习伯约思来想去也想不通,便以为是“正一玄功”太过玄妙之故,便又凝神闭目,再次运起了“正一玄功”,想要一鼓作气将经脉中的灼烧感彻底消解。
只是行功至一半时,他只觉经脉之中的灼痛忽然加重,竟比之前剧烈百倍,已痛得他忍不住惨呼出来。习伯约急忙收功,睁开眼一看,却发觉身上竟然重又变得通红,燥热感也是无比剧烈。
经脉中的灼痛感竟仍在加剧,这股钻心之痛无处消解,习伯约惨呼连连,已是痛得神志模糊,双手便在身上胡乱抓挠起来,而后又在地上翻滚,最后奄奄一息,终于昏了过去。
这一番动静,自然惊动了船上之人。一个船工循声赶来察看,见习伯约躺在地上,臂上c胸前满是血迹,吓得急忙去禀报王全。
王全得知后,快步来至房中,俯身探了探习伯约的鼻息,见他尚有呼吸,稍稍安心。只是望见习伯约身上的道道血痕,以及通红的皮肤,心中骇然,暗道:“适才见他面色通红,只以为是得了什么病症,没想到竟然是受了如此重的伤!”
王全虽然不会武功,但也瞧得出习伯约如此诡异之状乃是受了重伤,心中便想:“三小姐既然将随身信物赠与这位相公,与其交情必然匪浅,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日后三小姐知道了,必然怪罪我照顾不周!”
只是这船上除去他之外,便是寻常的家丁与船工,无人会武,是以他也不知该求助于何人,只得先将习伯约的外伤处理了。想了想,王全便决定亲自带人改道而行,先行由陆路送习伯约前往太原,交由三小姐处理。
大船正巧行至温县,王全便带领几个家丁,将习伯约搬至一块长板上,由两个家丁抬着,在温县的码头下了船。温县乃是晋宣帝司马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