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文彦一眼,一把打开他没规没据的手,跑到文宣跟前,她就知道二哥是个不靠谱的,凡事还得靠大哥,水汪汪的双眼饱含期盼的看着文宣,文宣无奈的摇摇头,蹲下身子替季婉容整理好刚被文彦揉散的发髻。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杭先生说今个让你去里屋替他整理文书,便不与我们一道儿念书了,后来瞧着你从先生房里出来。”说到这儿,文宣的手顿了顿,脸上也沾染了几分严肃,“容儿,你到底是女子,与我们所有不同,往后还是要与先生保持些距离,不可太过亲昵了。”
“大哥说什么傻话呢,杭大哥待我们极好,婉容也视大哥为兄长,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季婉容毫不避讳的看着文宣,眼眸清澈见底,像是藏不住半点心思似的。
“既然容儿这样说大哥也就放心了,杭先生是正人君子不假,你我都相信,但并非所有人都会信任与他,你毕竟是要嫁人的,少年时与除父兄之外的男子交往过密无论那人是谁,到底是会有损你清誉。”文宣担忧的说着,弟妹还小不懂人心险恶,他便要多提点着些。
季婉容甩了甩重新束好的发髻,笑吟吟的看着文宣,乖巧答道,“大哥放心,这些话婉容一定谨记于心。”
文宣瞧着婉容那张初显倾国之貌的脸,心里隐隐有些担忧,自古红颜多薄命,她的妹妹有着倾国的容颜与惊世的才学,将来怕是有诸多坎坷,握在手间的小手软软凉凉,柔若凝脂,不禁在想,将来究竟是怎样一位男子能牵住这双手,共此一生?
心里流露出一股浓烈的自豪感,在他心里,便是九五至尊也不见得配得上。
文彦不甘寂寞凑了上来,胡乱说了些话惹恼婉容,引得她前来追逐,嬉戏打闹声响彻整个山谷,橘色的夕阳洋洋洒洒落下,素净白皙的脸庞被夕阳染得通红。
李莫岚远远立着,看着沐浴在夕阳下的三人,冷笑,“姑且让你们先笑着,等会看你们还能笑得出来吗?”
阴测测的的声音让季博才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半晌手心泛起一丝滑腻,此时想起李莫岚同娘亲的谈话,仍心有余悸,娘亲说的没错,这丫头心太狠,也太可怕,自己还是离她远点的好,念及此,季博才连忙往旁边挪了挪身子。
季婉容轻裹素裘,朱唇绯艳,眉目如画,在漫天冰雪中竟如画中仙人——凭虚御风,遗世。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
风雪里寒风凛冽,在积了厚厚一层的雪里走得异常艰难,在风雪里傲然凌立的三兄妹毫不知情,一会面对的将是怎样的场景,风雪飘摇里三兄妹相互扶持着,走过最艰难的地方。
季家,倚荷院。
玉簪兰被掘,五色泥随意的散落在庭院里,枯枝树芽歪倒在一旁,花草被践踏,叶子蔫蔫的趴在地上,瓷罐被摔碎,霜水淌出,陶缸被砸碎,混着里面的荷花残枝一齐淌了出来,倚荷院里花草鱼虫,满目苍夷,陶瓷瓦罐,支离破碎,甚至能从残骸中想象到,发生在这里的激烈场景。
当季婉容回到院子见到眼前这一切,笑意顿时僵在脸上,地上一滩已经干涸的血迹鲜艳刺目,一旁还掉落着娘亲随时携带的香囊,发黄的花瓣散落一地,被碾碎在泥土之中,混杂着血和泥土的味道,显得格外刺鼻。
一把推开文彦,发疯似的跑到娘亲房里,房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呛鼻的艾烟熏得人睁不开眼,伸手拨开浓雾往里边跑,只见玥氏正端坐在床榻边,一脸焦急的熬着汤药,一旁小灶炉火猩红的舔舐着周遭的空气,热浪一股股用来,许是烟熏火燎闹得,季婉容眼眶微微发红,里边隐约有水光波动。
娘亲没事——一股喜悦涌上心头,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揪心的恐惧,这炉火上的药,还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