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这样说。”他感到左右为难。

    “如果你打电话给我是他们的主意，请你告诉他们，我不会放弃之远。”白莲眼眶含着泪水。

    “你误会我的意思。”大卫正要解释。

    她悻悻到搁下话筒。

    白莲怔呆坐着，有如泥雕木塑，她恍然明白，张之远告诉她爹妈要他们多些了解，原谅他们还未见面，却对她有了成见。

    可怜她还以为将来会得到幸福，这两天的快乐，只是幻梦一场。

    泪珠不知什么时候掉下来，他也没拭抹，横竖心灵的汨，也无法抹干，门铃惊醒她的哀愁，大概是拥人阿俏从乡间回来，他有门钥匙，为什么按铃。

    她本来懒得去开门，门声间不停，白莲只有揩干脸上的泪珠。

    门外是大卫，她讨厌他，没开门。

    “白小姐，玩知道你在里面，刚才措词不当，令你对我有所误解，可否给我一个解释机会。”他大概听到她的脚步声。

    白莲霍地打开大门：“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

    大卫感到她充满敌意。“进来再说好吗？”他老实不客气进来，掩上门。

    白莲没招待她坐下。

    大卫见她背着他，视线瞧窗外，讪讪走到他后面：“下午你别误会，我说之远的好朋友，你是他的爱人，我们都爱他，希望他快乐幸福。”

    “我是歌女，配不起他，玩和他在一起，他便失去幸福快乐。”她自惭形秽，泪水无法遏止。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显然坐在沙发。“我是个鼓手，身份比你强不了多少。”

    白莲痛苦地把脸贴在玻璃，她分辨不到玻璃和泪水，两样都是冷冰冰的。

    “张伯伯夫妇永不会容许他儿子跟你结婚。我知道你和之远的感情只在最近发生，趁感情未深重，离开他，你们都会幸福，我不愿你们痛苦，才打电话给你。”

    白莲悲哀难禁，但已不再恨大卫，他是好意的，不该责怪他。

    “他生长在旧家庭，他们的叔伯儿子都出国留学，结姻亲都是有地位的人家，张之远不出国留学，他们已经感到遗憾，希望将来的媳妇有学识”说话怕刺伤白莲自尊，他说不下去。

    “不要说了，我明白那的意思，如果之远跟我结婚，他跟家庭就闹翻，他会失去财富，失去幸福，对吗？”

    大卫默然。

    厅子了空气沉郁得令人室息。白莲用手背揩去泪水，回转身子，正视她说：“大卫，为什么这样残酷，要分开我们？那不晓得我们是真成相爱？”

    “现实环境，单靠两颗爱心往往不够的。”他两手互相紧握，艰涩的道，不敢正面看他。

    人的感情相当脆弱，经不起打击。张之远还不知道她的过去，如果有别人介入，他会象现在的坚定吗？白莲越想越茫然，她的信心迅速崩溃。

    “以前你很少跟他一起，不明白他两年来的情绪极度不稳定，不过，难怪他这样子，他出身富裕家庭，求学时怀着一股信心，天真地以为能够发展他的爱好才能。音乐只可陶冶性情，如果用谋生，不是捷径。他厌倦在夜总会工作，对以前的冲动离家，深深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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