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小孩子。”张之远觉得她小题大做，但纯然为了爱护自己。“我们十二点钟走好了。”

    她才欣然应允。

    希尔顿地窖的巢窟，适合峦爱的青年男女，他们叫了饮品，走下舞池。

    他们迷醉在狂放的乐曲中。

    “莲，你喜欢跳舞吗？”张之远在耳畔问。

    “以前我对跳舞没兴趣，公式的应酬，今天对跳舞另有新看法。”白莲跟心爱的人跳舞，感受全然两样。

    他们没放弃每支音乐。十二点钟，他们才怅然分手。

    “别送我。”白莲下车说：“你送我上楼便不舍得离开，让我看着你走。”

    张之远见她执拗，只好顺从，“明天电话联络，今晚想好有什么去告诉我。”

    白莲怀着畅快的心情回家。

    想起明天两点钟跟孟老板的约会，一场宾主，她要好好跟他解释，不要求加薪，继续演唱下去，直至她结婚，她拥有张之远的全部爱。名利已视作等闲，不必争夺，她拥有的已太多。

    张之远的影子占有她全部思想。她怀着甜蜜的情意，朦胧进入睡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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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莲不知自己为什么这么渴睡，她被电话铃声吵醒。

    “还未醒来？”张之远的声音。“你是懒惰猪！”他调笑说。“我要去跟张凤和夏仙练唱，一会来你家。”

    “我两点钟约了孟老板，等我回家时打电话给你。”

    “这样也好。”他也不愿太仓卒。“让我吻你。”

    “别这样。”白莲语气怪责，实则感到甜蜜。“一会见。”现在虽然是冬天，她感到生命停在春天。

    她躺在床上冥冥遐想，好一会儿才起来梳洗。

    见不到张之远的时间，她不知道打发，不过他虽已向歌剧院辞职，职责所在，不能立刻停止跟歌星们练唱。

    白莲正感无聊，电话铃声又响，她想张之远不会在这时间打电话给她。

    “白莲小姐？”一个男子的声音。“我是大卫。”

    她一怔，大卫怎么到打电话给她。“什么事？”

    “关于张之远的家事，我和他是老朋友，本来没理由打电话给你。”他讷讷地说。

    “到底什么事？”

    “父母很疼爱太，他是独子，全副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他为了组织乐队，得不的家人的谅解，五年前他搬出来跟我住在一起”

    “大卫，那说的我已知道。”白莲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

    “他这趟回家，父母对他期望很大，他父亲准备退休，全部业务交托给他。”

    “昨晚之远也告诉过我了。”她仍猜不透他的话意。

    “他的前途无可限量，我做朋友也深感高兴。我知道你们快要结婚”

    “他们不高兴？”白莲悚然问。

    “他们的头脑古板，世代书香，不喜欢媳妇抛头露面。以前之远干乐队领班，引致父子感情破裂，最后两年他感到不能发展抱负，事业没多大成就，深感后悔，他这次回家雄心万丈，准备干一番事业。”

    她知道大卫说的是实情。“你的意思认为我会妨碍他的发展？为了我的介入，使他们父子发生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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