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成殷清冷的声音忽然变得高亢起来,他看着昔日的师弟,心中寒意渐重。
勾玉是自己的师弟固然没有错,可是,他也不想因为他的事情而把师傅一手创办的天下堂卷入所谓的江湖纷争之中,天下堂多年来都不问江湖之事,亦与其他江湖各派保持良好关系。
‘段成殷,交出勾玉~’
‘勾玉,你以为你躲在天下堂我们就拿你没有办法吗!’
‘如此卑略的行径,天下共讨之’
门外的声音一波接着一波,各种难听的话语被内力催生而响绝四周,勾玉的眸子变得冰冷,他看着段成殷,只是静静的不言语,这场纷争,或许也应该有个适当的了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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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通幽之所,一个消瘦的少年,背上一个长发垂腰的女孩,本以为是唯美之境,此时却硬生生的不协调。
式旷背着白桐渐渐发冷的身躯,使足了内力从密道往天下堂方向而去,竹影在他的脚下变幻。他每行一步,便见竹子有规律的移动几分,最后一次竹影斑驳移动之后,显露在他面前的便是一角青色的瓦楞。
‘师妹,坚持住~’
式旷焦急的穿过这片瓦楞下窄小的木门,几个回转,玲珑回廊咋现,愕然出现在段成殷的面前。
那厢段成殷正思索对策之时,就见式旷飞快奔到他的面前,然后一个踉跄颓然跪倒在地。
‘师傅,求求您救救师妹吧~’颤抖的声音久久不能平息,他一脸的悲怆直把段成殷吓了一跳。
但段成殷回神极快,一眼便见式旷背上的白桐,这下连缘由都来不及仔细发问,便比式旷更是着急的把沈白桐抱起,转身进了后堂。
勾玉两眼的笑意渐渐上拢,一身的疲倦之意已然消失殆尽,望着段成殷离去的方向常常舒了一口气。
式旷还保持着一个跪倒的姿势,蓦然眼角的余光看到那月华般的长袍,这才感觉到大厅之上还有一人,他回头看了一眼,恰是一眼却倏忽一下只听得长剑抽出,剑鞘相碰的声音。
‘是你!’
式旷发问,却是问的咬牙切齿。
他已然感觉到这个人就是勾玉,青衫迹的主人勾玉公子,可是,即使自己打不过他又如何?师妹莫名晕倒,若是说跟面前这个人没有丝毫的关系的话,那怕是在自欺欺人。
‘怎么,公子就是这般招呼你的师兄的么?’他的眉眼亮丽清秀,恍若美少年,薄唇微挑似是讽刺。
‘招呼?师妹现今模样,师兄觉得我要如此招呼你呢?’话完长剑急速向勾玉而来。
勾玉却着实没有想到面前的只是比自己小不到多少的少年会如此莽撞和不顾性命对自己一击。
慌乱之中来不及躲避,竟然硬生生的让他将自己新换的白袍削去一角。
‘你’勾玉无可奈何却又气愤的说不出话来。
眼见式旷欲再次袭来,他一个飞身直面朝他而去,却在即将碰到他的时候一个急速旋转悄然移至式旷的背后,手指轻点,顿时还在狂乱之中的少年失去了神采,只见他以飞身之姿手握长剑而被定身。
‘你就好好歇息一下吧~’勾玉不知何时手上多了一柄青玉象牙折扇,微笑着慢慢摇晃出了大厅,徒留式旷以古怪的姿势而立,面部表情甚是忸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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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成殷进了沈白桐的房间便将怀中的女娃轻轻放在床上,他一手搭在白桐的手上,还未寻到命脉却已经感觉到沈白桐的昏厥甚是蹊跷。
首先不论沈白桐在自己身边三年多从未发生这样的事情,就算是一些小病都没有生过,单单是她周身散发出的微妙香气,也让他大骇